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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只有活着,才能见证他们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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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atx-4869是半成品,被组织拿去杀人。宫野志保继承父母的研究,继续开发atx-4869。组织无视她的意见,用活人试验atx-4869的效果。

    这是恶吗?

    胜太联手哲也袭击广田爱子,被她戳瞎眼睛,然后遭到孤儿院处决。地下室生死决斗,广田爱子杀死四人。和波本搭档出任务,她又杀死一人。

    这是恶吗?

    生活在组织,被组织的赃款养大,作为被重视的成员和成员的家属,受外围成员供养,无视甚至不知那些被组织压迫剥削的人的血泪。

    这是恶吗?

    如果纵容是一种恶,沉默是一种恶,顺从是一种恶,那她们确实遭到了报应。

    但她们别无选择。

    她们在组织出生、在组织长大、被组织教育、被组织洗脑、受组织命令、受组织伤害。谁能教她们醒悟?谁能教她们发声?谁能教她们反抗?

    谁又有资格,让她们以死拒绝组织的命令?

    有段时间,宫野志保非常嫉妒毛利兰。

    她看着毛利兰,就像看一个出生在组织外的自己。毛利兰有多么善良,她就本可以有多么善良,毛利兰有多么正义,她就本可以有多么正义。善良是一种特权,来自充满爱的环境,来自洁白的象牙塔,来自遮风挡雨的温室。

    而她没有这份特权。

    她不愿为不相关的人牺牲,不愿为不相关的人退让,她成为不了别人的天使,更不是受人欢迎的海豚。

    很多夜晚,宫野志保睡不着觉,睁眼看着窗外的月亮,在心里安慰自己。

    她不是不善,恰恰相反,她有很多很多的善。即使黑暗浓稠厚重无法逃离,即使世界疯狂腐败没有人性,那一点点微弱的光芒,仍没有在她心中凐灭。她生长在组织,被组织重视,本该全心全意效忠组织,却凭借一点点怜悯之心,一点点好奇,一点点无聊时想找乐子的兴味,为工藤新一做了遮掩,最后成全了她自己。

    于罪恶中绽放的人性之花,最为珍贵。

    没人教她醒悟,她自己因善醒悟。没人教她发声,她自己因善发声。没人教她反抗,她自己因善反抗。她拒绝组织的命令,即使以死为代价。

    没人能向她扔出第一块石头。

    志保揽住爱子的肩膀,把她带进一间没人的病房。

    爱子头重脚轻,连气都喘不上来,只能紧紧抓住志保的衣袖,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

    谁也没想到,时隔一年的相见,竟是以这种方式开场。

    志保让爱子躺到病床上,爱子闭着双眼,捂住胸口,艰难地发出声音:“我好难受……”

    “我懂。”志保的声音很低沉。她伸出手,抚摸着爱子的脸庞,替爱子整理被汗水粘在额上的碎发。

    “其他人都不懂,但我懂你。”志保慢慢说道,“我们是一伙的,我懂你。”

    卧底不懂、组织成员不懂,但她们是叛逃的组织成员,她们是一伙的。

    一颗泪珠从眼角沁出,顺着眼沟,滑入发鬓。

    “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志保说。

    “我让你去不了美国了……”

    志保侧躺在床上,右手臂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左手拇指擦去爱子脸颊上的泪痕。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愿留在日本的。”

    “我不想去美国。”爱子侧头看向志保,她的眼睛里仍有水光闪烁,却没有再流出一滴眼泪,“我想留在日本,和你在一起。”

    “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太不公平了。”爱子喃喃,“为什么福万那种人,可以不去坐牢,可以留在日本。反而是我,要坐牢,要离开日本。应该是他们去坐牢!而不是我们!”

    是啊,为什么?

    明明福万的恶更大,琴酒的恶更大,朗姆的恶更大,贝尔摩德的恶更大,乌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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