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阿树死了,我不能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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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认真教黑泽阵,但仅限于给他看一遍正确动作,然后在他动作不正确时抽他一下。
真是差劲的教学方法,但磕磕绊绊地,黑泽阵也都学会了。
“笨蛋!”邦斯马骂他,抽他的背,“谁教你这样拿狙击枪的?你是想把胳膊震断吗?起开,看我的动作。”
邦斯马教他喝酒,教他抽烟,还带他去泡吧。
“唉,”邦斯马脚搁在沙发上,“你还太小,才十六岁,不能找女人。”
黑泽阵冷着脸不说话。
他看上去真得很俊俏,眼窝深邃,鼻梁高挺,侧脸如刀削斧凿,眼睛是绿色的,头发是银色的,长到肩膀,一身黑衣裹着劲瘦的身材,如果再大一点,一定非常受女人欢迎。
邦斯马看向黑泽阵:“你真该把你这娘娘腔的头发剪一剪,我当时让你剪你还死活不同意,我就不该纵容你留这种古里古怪的头发,战场上被人一扯就gar了。”
黑泽阵摸了一下头发,邦斯马继续说:“你就像个小姑娘,你知道吗?黄花大姑娘,头发被人碰一下就发火。”
黑泽阵受不了邦斯马满嘴跑火车,站起身,离开了包厢。
十八岁那年,黑泽阵获得了代号,琴酒。
邦斯马咂了咂舌:“这个代号,让老师我很没面子啊。”
黑泽阵哼了一声。
“好了,小子,”邦斯马把手搭在黑泽阵的肩膀上,“你十八岁了,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黑泽阵长高了很多,已经超过了一米八,甚至比邦斯马还要高一些,头发也留到了后腰。
但邦斯马还是叫他小子。
小子。
臭小子。
笨蛋。
“你不信任我。”黑泽阵帮邦斯马包扎伤口,他们已经成了固定搭档,经常一起出任务。这次出任务,情报没收集好,他们陷入了包围圈。两个人背靠着背冲出去,但邦斯马并没有把后背完全交给黑泽阵,他侧着站在黑泽阵的身后,时不时看一眼黑泽阵,导致他被子弹打中。
邦斯马一腿曲起,一腿盘着,坐在地上。他裸着上半身,叼着烟,没有看黑泽阵。
“组织里哪有人会全然信任对方。”
烟雾缭绕中,邦斯马淡淡说道,语气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
过了一会儿,邦斯马又开始嬉皮笑脸:“而且,你小子以前不总嚷嚷着要杀了我吗?”
黑泽阵缠绑带的手一紧,扯动了邦斯马的伤口,他倒吸一口冷气,拍掉了黑泽阵的手。
“臭小子,你要疼死我啊。”邦斯马嘀咕着低下头,看着腰部的伤口。
他们是师生,是搭档。
是仇人吗?
他们是仇人。
因为邦斯马是卧底。
所以他才不愿教他。
所以他才不好好教他。
所以他才看他不顺眼。
所以他才总是揍他。
所以他才不信任他。
所以他才担心他会杀死他。
黑泽阵追着邦斯马上了天台,邦斯马左看右看,发现无路可退,只好被黑泽阵逼到墙角。
“没想到是你第一个找到我。”邦斯马说。
黑泽阵举着枪,没说话。
他们相处了整整六年,作为师生,作为搭档。他当然会是第一个找到他的。
“唉,”邦斯马长吁短叹起来,“我当年说你什么来着?白眼狼,我没说错吧?早知道当时不去救你了,甚至就不应该教你,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你是叛徒。”黑泽阵开口了,声音嘶哑无比。
邦斯马盯着黑泽阵的眼睛:“我是卧底,你才是叛徒。”
“我不是叛徒。”黑泽阵说。
“你可以是叛徒。你在孤儿院,被要求杀你的朋友,你不恨组织吗?你不想反抗吗?你不想逃跑吗?你现在有资本了,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对抗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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