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一)
第(2/3)节
眼叶青南,这番言辞他说的毫不犹豫,似乎此类场景见得多了,应付的话张口就来,这与她印象中的叶御医大相径庭。
那守城将士闻言,面上立即显出大为不屑,他摇摇头,啐了一口说道:“原来是惠州来的贱民……长成这样我还当是哪家的小姐,可惜了。”说完便将钱币收好。宁知闲见他形容猥琐,言语不堪,心中动了教训一下的念头,一旁的青南似乎早有预感,悄悄按住了她的手。之后马上换上一副更加谄媚的嘴脸,对那守将赔笑道:“军爷说的是。”
那守将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叶青南的肩膀,说道:“叶大夫你真是最懂规矩的。如今国家大事在即,城里严禁外人入内,末将也是按规矩行事。”说完一扬手,开了城门放二人进去,叶青南口中连连道谢。
平白受此敲诈羞辱,宁知闲心中不快,还没入城便对这巴国好感全无。叶青南似乎看出了她心思,他轻叹一口气,说道:“你刚才是不是想与那守军讲道理?”他不等知闲回答,继续道:“你进了城之后,切记不可以做这样的事。”
知闲也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觉得那些士兵也太明目张胆了。”若是和义母行走江湖之时,碰上这类刁难人的衙役那必是出手一通教训的。
叶青南笑了笑,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巴国等级森严,平民不可冒犯军士,若是惹了他们不高兴,他们可以随意处置。一点小钱而已,犯不上惹大麻烦。”
宁知闲道:“若是官兵敲诈点小钱,倒也不至于怎么样,因为我也是个比较懒的人,不过……”她眼珠转了转,露出一个浅笑:“不过如果动武,那我最喜欢了。”她其实并不如义母一般烈性,不然也不会在皇宫那种地方待了三年都无事发生。只不过旁人不知道她的心思,她这么淡然处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相信凭借自己的本事,就算待不下去了了也可以随时走人。
既然如此有着这样的信心,世界上便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没有了恐惧,就可以好好体验每一次的经历。
叶青南听了她的话一怔,随即又摇摇头,说道:“平民几乎没有“道”,本就不能和士兵抗衡。”顿了一顿,他又说道:“不过士兵也并不会滥杀,只要平民不去冒犯他们,彼此便相安无事。现下又是巴国为阵亡将士们所举行的祭祀大典,为防止外人捣乱,故而才通行严格了些,平时倒也还好。”
知闲听他这般说,心中仍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便说道:“那人讲什么贱民……可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民为一个国家的根本,如何能将一国之民称为贱民呢?士兵和平民难道不都是“民”?”她久在皇宫居住,本对上下尊卑见怪不怪,然而这士兵直呼其为贱民,还是让她又惊又怒,从前的生活经验和所学的道理便脱口而出了。
她看着叶青南,一种不真实感再次袭来,好多大道理还是叶御医常挂在嘴边的。尽管她自己的世界天子是至高无上,余下分成三六九等,然而孟子的人间理想总是不错的吧。
叶青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好奇地问道:“莫非人界不会有这样的事?”
知闲微怔,心想,若说等级大防,三拜九叩,大晋国原是不少;君臣父子,士农工商,也皆有分别,不可僭越;男女地位更是天差地别,义母在世时每每提起及必深恶痛绝,斥之荒谬绝伦。置于行走路上,遇到官差衙役的敲诈勒索,那也是常见之事,无论是穷乡僻壤的县衙还是深宫禁院,这世界上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敲诈和被敲诈。如此看来,这两个世界似乎也没什么大的不同。
她见叶青南仍是一脸探寻表情,只得缓缓开口道:“倒也不是……只是我所在的大晋一朝为华夏礼仪之邦,讲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话虽如此,但她讲话的底气不如方才足了。
叶青南点点头,说道:“那是极好的。”
宁知闲总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违心话,略一思忖,又继续道:“而且纵然是平民也可以习文或是习武,就算不入庙堂,也可以到江湖上干一番事业,正所谓“王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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