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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上药

第(1/2)节
    回到各自屋内,慕钰笙察觉后背隐隐作痛,正要查看一番。

    门外却响起三下敲门声。

    “睡下了吗?是我,云染衣。”

    慕钰笙微微拉开一些,整个身子又将门的空隙牢牢堵住:“公主何事?”

    “这么遮掩做什么?我找你有事相商。”云染衣看着他一副犹豫迟疑之态,耐不住他磨磨蹭蹭,便径直走了进去。

    “公主有什么事?不如在门外说吧!”慕钰笙俨然老鼠撞见猫的姿态,挪步便要走到门槛边。门外?这可不大行。

    云染衣费解,自己莫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怎得他就如此躲避?

    “公主的马车损毁严重,不能再用了。若不嫌弃,明日可为您再寻一辆吧。”他半转移话题般,不大自然地跨出门槛。

    “不必麻烦,我们一辆即可。”云染衣一心念着练剑,只想赶紧回宫。

    慕钰笙面色微变,耳尖涌上一丝红。

    姜朝未婚男子不得单独与女子乘坐一辆马车,只怕是她并不知晓。况且未婚男子也不得与女子单独一室,有辱男子清誉。

    若是普通人倒好办,赶出屋子便是,可怎敢将公主拒之门外。

    “公主,恐怕……”话还未说出口,他便被云染衣拉进屋内,关上门:“你把衣服脱了。”

    慕钰笙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未反应过来,颈前的系带便被两根素白的指尖解开了,柔滑的衣缎如花瓣般坠落。

    他太磨蹭了,还是自己亲自来吧。

    那手指还要往里探入,便被衣服的主人给按住:“公主,臣……臣还有点朱。”

    点朱是什么?这跟她要给他涂药有什么关系吗?

    云染衣皱皱眉,自己课余时间总义务帮助草药堂的师父们,救助伤病之人。

    青玄派的师兄弟们受伤了,也都是一个个乖乖脱了衣服,躺着让自己涂药。

    为何他总是躲躲闪闪,连身子都不给碰,那还怎么上药?

    “那你究竟要自己脱,还是我来?”云染衣一脸认真,心中只想着伤口,却没想起慕钰笙可不是青玄派那群嬉皮笑脸的师兄弟们。

    他是个身处世俗深处的男子,女尊雕像脚下特意献祭给女人享用的,一道符合主流女人审美的可口珍馐。

    慕钰笙心里难得慌乱起来,家父一直训诫自己要极力守住男德,不得在未婚前让别的女人触碰自己。

    自己已经算是大公主半个驸马了,世俗一向要男人顺从女人的一切要求,如若二公主今日真有强迫越轨的行为,恐怕也很难避免。

    冰凉的指尖被慕钰笙温暖的手紧紧按住,“咚咚咚!”是他慌乱有力的心跳。

    “我们不能这样。”他的脸颊浮现一抹嫣红,墨染的眸子紧紧盯着云染衣,声音却坚定起来。

    “不脱衣服,怎么上药?今日那人纵马,你受伤了。若不处理,怕是会有伤痕。”云染衣捡起地上落下的斗篷,背面晕染上了一道血痕。

    原来是上药!以前总是受一些女子骚扰,慕钰笙才在这方面异常敏感。好在碍于家世显赫,才免于被人调戏。

    若不是二公主性格单纯,他真要怀疑眼前人故意撩拨自己。

    她初入尘世,许多男女规矩怕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又加之在山上的医护习惯,才不小心唐突到他。

    撇去这点,她确实是好意,这一点又与大公主不同。

    以前随大公主征战,慕钰笙不是没有受过伤,只是她从来不在意自己的伤势。

    哪怕战胜归来,她宁愿与众将士喝酒论赏,也从来都记不起自己还有个同样从战场上负伤归来的未来正夫。

    大公主向来对慕钰笙冷淡,对其他男人也是如此。兴致来了,便召集到床上享用,厌了就扔去喂狼。

    对她来说,还能成为驸马的理由,不过是慕府的兵权,还有慕钰笙那道未尝过的身体。

    可谁又能想到慕钰笙日后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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