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役差役篇
第(2/3)节
来,基本分不出好坏,只看着眼点在哪个受益阶层…这时司马光沉默不语。
苏轼满腹经纶荡漾,大段语录涌了出来。忽然间从两个具体法令过渡到法令改变的根本上,他想在原始点上彻底阐释法令的由来和变化。为此,他从神话时期的夏商周三代说起,历经秦汉唐五代,最后说到宋朝,说得头头是道,最后合成一核心——法令是可以改变的…司马光继续沉默不语。
苏轼却暴跳起来,觉得受到了极大侮辱。堂堂当代文坛领袖苏东坡说事,听众居然脸露愤色、表情不爽,这是对他学识、风彩的极大蔑视!却不知在司马光心里,他苏轼已把当代最伟大史学家侮辱得身无寸绦了。和《资治通鉴》的作者说历史?我不理你,你居然从夏朝开始说,一大堆一直啰嗦到本朝。你不知道我15年都在干什么吧?用你来给我讲历史?何况你口口声声说法令必须变,得与时俱进?我看你是忘本了。本党魁在15年前就公布了旧党的法令观念——法不可变!最好是三代时的古法一直流传到今天,宋朝才会是最完美的社会。这样子与俺当面唱对台戏,你是个叛徒吧?
可惜的是苏轼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直讲了下去,这中间司马光的心理动态被他统统忽略。见到党魁大人脸色不悦,他反而怒了,觉得应给对方上上官方礼仪课!苏轼说:当年你和韩琦老相公争论陕西刺勇事件时态度很恶劣。说得很尖锐。韩琦很不高兴,而你坚持到底。现在你当了宰执。难道不容许下属说话了吗?
众目睽睽,司马光老脸上艰难地挤出了丝笑容,貌似他认可了苏轼的指责,心里郁闷却成几何级数的暴增!在当时,只要稍微有心的人。都能察觉到司马光几十年间口不对心、言行不一的众多证据,可敢当面指出的,就只有苏东坡!
一时口快,把话明说,苏轼爽了一小会。至少司马光承认了自己气量不足、狭隘跋扈。可司马光尴尬归尴尬、难堪就难堪,目标达到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承认了丢脸又如何,苏轼的话照样不批准!当天苏轼顶着一脑门子乌云回到家,边脱衣服边摇头叹气“司马牛!司马牛”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出别的什么话了…
这时,监察御史王岩叟,他主张实施“诸役相助法”顾名思义,既免役、募役都有缺陷,为何不把它们中和一下,取长补短呢?
司马光大发雷霆,言官管的是纪律,谁允许你乱议国策的?闭嘴!王岩叟就闭嘴了。这记雷霆挨得一点都不冤。他根本就不懂为什么司马光定要用募役法来取代免役法?试问司马光既推崇古法,三代以降中国历代役法太多了,为什么他定要选择这争议巨大的募役法呢?答案在千里之外的江南…
在金陵。司马光当政消息传遍天下,却被人刻意屏蔽在一座小院落外。这是王安石的家,他家人不忍心让他知道当年他呕心沥血创制的新法在被人一一破坏。可免役法之争太大了,还是传进了王安石耳朵里。
王安石愕然。他说“连这个都要废除吗?免役法是我与先帝共同创立,反复思索两年多才颁布,内容面面俱到。成熟完备,不能这样轻易废除啊”从这时起,王安石衰老伤病的身体更差了,他几乎不思饮食,一天天沉默寡言…
闰2月2日,大宋首相、尚书左仆射蔡确被罢。门下侍郎司马光升为尚书左仆射。4日,尚书左丞吕公著改任门下侍郎。
说蔡确,这位一直走位飘忽、新旧两党间左右逢源的顶级大佬,突然间焦头烂额,毫无征兆的,他居然大祸临头了…其实他还是有些预感的,也做了些努力来挽回。他很清楚,在之前哲宗即位问题上,在邢恕鼓动下,他别了高太皇太后的苗头。这实在很不妙,可谁也没把这事看的太重。因宋朝太宽松了,别说稍微抢抢风头,就是当面让皇帝难堪,也没见有啥后果。只是例外总会出现的,什么样的奇迹都有第一次。很不幸,蔡首相拿到了这个历史性大奖…而他的遭遇就是一个时代的开始。他人生落幕的过程是之后新旧两党反反复复死掐、不死不休的开端…
一要命的借口从宋神宗的丧事开始。其实山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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