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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领导男秘书 纯爱文)】第五章

第(8/9)节
抱有维系与继母之间亲情的一丝丝希望,毕竟那里还留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到家后,发现继母依然是那么精明而优越,她关心的是,与方家持续交好,能带来怎样的现实利益,继女的这个砝码,又能给妹妹带来怎样的不费吹灰之力的前程

    方家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方家父母始终认为,儿媳的常务副县长是依仗方家影响力得来,她的地位来自于方家的怜悯。

    江凇月随即在方家年夜饭上桌之前摔门离去,可以,你们既然认为帽子是你们送的,大可以再摘了去,我不在乎。

    只是在地铁里,脑海里突然浮现那个为她跑前跑后的傻秘书,为她熬汤制药的二愣子,为她偷偷买卫生巾的未婚大暖男如果我的帽子被摘了,他怎么办?打回原形吗?他甚至还是借调生江凇月一阵心痛,那小年轻满怀希望地为你鞍前马后的服务,你甚至没过问一下他的待遇问题,哪怕一句。

    而他也从来不提。

    在她不犯重大错误的前提下,要想处置她,充其量只能将她去人大政协,她毫无畏惧,只担心那个才喊了她两天「姐」的弟弟。

    此时此刻,「回罗林」三个字,在她脑海挥之不去,那里才会有她的家,她要回到弟弟身边。

    「江常务,如果您去人大,我就申请去人大信访室,如果您去政协,我就申请去政协文史室,我还是为江常务服务。」吕单舟跪坐面向江凇月,认真地道。那两个部门都是清水衙门,旁人避之不及,一调一个准。

    江凇月能读出吕单舟眼里的真诚,对他的赤子之心毫不怀疑,忍不住揉揉他的短发,苦笑道:「傻小子,姐去政协的话就是要唱夕阳无限好了,你才多大,也要跟着日暮西山了么?」

    「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吕单舟脱口而出道。

    这是清朝吴兆江将李商隐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篡改后的诗句。李商隐那种「晚景虽好,可惜不能久留」「美好的事物稍纵即逝」的低落情绪,一下就变成了「如果曾看到过夕阳的美丽景象,又何必伤感黄昏的到来」的乐观精神。

    但是吕单舟现在说出口,就容易引起歧义了,江凇月刚说了自己是「夕阳无限好」,他就跟上一句「但得夕阳无限好」。吕单舟意识到这个时候与女领导说暧昧,非常不合时宜,就掩饰性地端酒杯。

    江凇月与他碰一下杯,捧着酒杯认真说道:「为小舟赞美夕阳的诗句干杯,」

    「又不是我写的,清朝的一个邋遢诗人。」吕单舟腼腆地解释,将红酒一饮而尽,趁着酒劲说道:「姐看起来才三十多岁,就说夕阳什么的,暮气沉沉。」

    经过刚才的一番互相打气鼓励,江凇月也开朗了许多,笑道:「什么三十多岁,姐都四十六了,你也知道我四十六,你知道的。」

    「我才不知道——我心里不承认,我的心就不会知道。姐,您现在看起来就是年轻十岁,如果心态也能年轻十岁,那为什么不能把自己当成年轻十岁的人来过日子。」吕单舟又施展出他胡搅蛮缠的歪理来。

    江凇月呆了呆,困在他这绕口令里有点绕不出来,似乎还挺有道理的她看着吕单舟,手指叉着头发拨拉,温柔地道:「小舟都是这么地哄女孩子的吗?」

    吕单舟愈加腼腆了。

    一瓶红酒就这样的慢慢见底,这个小年轻,是江凇月26年来第一个,心甘情愿陪着喝酒的男人。放开所有的戒备,才能心甘情愿。

    「姐,您得休息了,都快两点了。」吕单舟眼见女副县长多少有些不胜酒力的现象,只好不情愿地提醒道。

    「也是,和小舟一起的时间过得真快。」江凇月要站起来,有点摇晃。

    吕单舟很自然地扶上她手臂,江凇月很自然地靠过来,两人没有丝毫做作。

    他把江凇月轻轻地放倒在床上,为她扯上被子:「姐,您睡,我这就回宿舍了。」

    江凇月握着他的手没说话,朦胧的眼神似曾相识——和前两天在动车上的感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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