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作者：主治大夫

    茱莉亚听到儿子上完大学回家的声音。有点太早了，她想。她的职业是艺术教授，但此刻，她专注于她的另一个爱好——绘画。工作室里有一个裸体女模特，这在他们郊区的家里已经很常见了。

    模特穿衣服的时候，茱莉亚站了起来。他们聊了聊绘画的进展情况，模特第一次看到了这幅已接近完稿的裸体画像，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模特从客厅走的时候扎克正好回来了。他们友好地互道「你好」和「见到你很高兴」，茱莉亚打开门让模特离开。

    茱莉亚关上门时，严肃地看了儿子一眼。

    「别胡思乱想，」她用母亲般的口吻说。「她是我合作的新模特。我不想让你把她赶走。」

    「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她开玩笑说。

    他耸了耸肩。「只要你还继续带辣妹来我们家，我就没什么可抱怨的。」

    「我很高兴你能接受，因为可能会有更多的模特过来。」

    「你比平时要忙。」

    她自豪地说：「今天上午我才知道，在即将到来的艺术展上，我的作用将比以前更大。我会有额外的空间来展示我的作品。我已经有很多抽象画了，但我还需要更多肖像画。这些通常是我的畅销作。」

    「太好了，妈妈。这意味着更多的钱，和更多的女性来这里？」

    她扬起眉毛。「你想的就只有这些吗？钱和女人？」

    「这是个玩笑。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

    她笑着说：「谢谢。这次艺术展是我参加过的最大的一次。许多艺术界的知名人士都将出席。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最后一刻把那个性感的年轻模特叫来的原因。」

    「我已经注意到了。你一般不会画我这个年纪的女人。你通常画年长的女人，无意冒犯。所以当我看到她时，我有点惊讶。」

    她点了点头。「有了今年艺术展的所有空间，我决定扩展我的边界。我想探索多样性。我将画每一个类人，从大学生到老年人，以及来自不同民族背景的人。

    我对此非常兴奋。「

    「我看得出来。你看起来很兴奋。很高兴看到你这样。我知道你会得到你应得的认可。」

    茱莉亚的心温暖了，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即使她的衣服上有许多的颜料。

    「你太可爱了，」她说。「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去洗漱了。」

    ＊＊＊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早晨。像周末一样，她依靠儿子为她安排颜料和美术用品。

    这是她计划在离艺术展只有一周的时间之前完成的最后一幅裸体画。

    正当一切准备就绪时，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总是毁了她一天的那种——和她约定的男模来不了了。

    一切都在她的美术室布置好了，茱莉亚别无选择，只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儿子。

    「他不来了，」她说。「显然他改变主意了，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时机太糟糕了。」

    「男模特不是很多吗？」

    「我需要一个年轻人。住在附近的年轻男模特大多是大学生。我不会让校园里的人来我家做裸体模特。这对我的声誉可不好。」

    「说得对，」他回答。「你为什么不换个年纪大一点的模特喔？」你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方面的问题。「

    「我这次系列的全部意义在于，我是以各种年龄群体为特色。我已经有几幅年长男性的肖像了。」

    「有关系吗？我认为人们不会注意到，如果你用一个年长的男人，把他画得看起来更年轻也没有什么。」

    她严肃地看了他一眼。「是的，这很重要。艺术的完整性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的收藏是有主题的。如果没有最后一幅画像，整个收藏看起来就不完整了。「

    「如果真有那么重要，那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找到你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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