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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6)节
小儿子过继给三儿子的事情——哦,合着那毛利隆景自己是自己的叔叔嘛?哈哈哈」

    「三好长庆那家伙,还被那帮南蛮人取了个狗屁绰号,叫什么日之本第一副王?老迈昏聩的家伙!自己的家族,都快被他那个鸡奸男宠松永弹正给偷了都不知道!」「什么斋藤道三?假佛教徒罢了!肏幼女、干人妇,杀忠良、屠家主,他有啥事儿干不出来?我们师兄弟可是天天都在不动明王面前诅咒他的!」

    「武田晴信?他造他爹的反,那是为了甲斐的百姓么?那分明就是看上他亲妈大井之方了!嘿嘿,我可听说那一直以娴静为名的大井夫人,年轻时候就是甲斐著名骚蹄子喔!」「长尾景虎?能自愿把亲姐姐和心仪自己的女人,亲手送给堂兄的,到现在还不曾婚娶,我看啊,他是喜好龙阳之癖吧!指不定是乐意让男人用自己谷道后庭出火的家伙」

    「什么北条不北条的?伊势才是他们家的苗字好嘛!国贼而已!」「伊达稙宗那个老家伙,自己让自己的姐妹女儿们成为别家的肉奴瘦马,还美其名曰是用血脉团结奥羽?还自诩什么洞之主?哼,我看不过是无耻的王八羔子而已!他亲妈要是还活着,我估计他都能给他亲妈嫁出去吧!」

    坐在一旁的三郎听在耳里,却也没动声色,毕竟这个喷壶似的大和尚说的这些东西,全与自己无关。

    ——但是好死不死,这个时候,旁边有个似乎也是行脚的商贾路人,多了一句嘴:

    「那大师,你觉得就这尾张的织田信秀又如何喔?」

    三郎的脸色立刻变了。一直听着大和尚骂人的其他茶客、茶摊的老板本来就都认识三郎,他们在这时候的脸色跟着也变了;而那些路过的行脚商人、包括刚才多嘴问话的那位,素来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主儿,他们一发觉周围的气氛不对劲,再一看已经放下茶碗和糯米串、握紧拳头的三郎,他们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只有那个大和尚不觉景。

    「织田信秀,谁啊?我可没听

    过!」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话要说到此也就算了。

    可结果没想到那和尚脑子一转,又来了劲儿:

    「哦,你说就这尾州那个靠着给天皇拿钱捐官的那个家伙织田信秀吗?那家伙就是一养不熟的疯狗!小小一介弹正忠,老老实实给斯波家当忠狗就算了!做什么国主美梦?我听说,他还娶了自己老爹的遗孀,跟自己的血亲姐妹、自己家臣跟自己主君的妻妾母女都有染!好不要脸!我听说最近这家伙凉了是吧?死得好!死得好!就这种乱了人伦纲常的家伙,死了之后不应该火化土葬,就应该被剥皮抽筋!血肉拿去喂豺狼、骨头拿去当柴使、皮肤拿去擦屁股!他死了到罢了,他要是活着,洒家绝对会闯进他的居城去,打得他管我叫爹!」

    「无礼秃驴!你在叫嚷什么!出家人满嘴诳语,你还好意思说甚人伦纲常?」

    三郎等那和尚说完,即刻拍案而起。

    没想到那和尚一回头,瞪了三郎一眼,随后也是一掀桌子站了起身,还抄起了身边的一把九环禅杖——而且那禅杖上的九只法环还是纯金打造的,要知道一般的和尚出门苦行云游的时候,顶多能拿上一根木棍或者一根铁棍就不错了。

    「洒家乐意!胆敢对我大呼小叫的,你可知道我是谁?——洒家乃比叡山法主的首座三弟子,觉相是也!」

    ——一听到「比叡山」三个字,四下里连寒雀野狗都不敢叫了。

    早在四五百年前的平安——院政时代,皇家万世一系中最后一位大权独揽、好淫嗜杀的白河法皇,也曾经感叹,这世间万物皆能随他控制,唯独三样东西无法让他如意:

    「其一是常年洪涝的贺茂川之水,其二是双陆棋盘上的骰子,其三,便是那叡山的法师和尚。」

    自打唐朝之时天台宗东传后在比叡山开宗立教之后,便长与世俗政权分庭抗礼,起初在教主最澄禅师的时候,还不过是乐意与天皇公卿辩理论道;可过了百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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