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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更像个姑母!)
阿艳腹诽着看向归蝶,又挺胸昂首说道:
“你有心了。”
随后这一顿,还是熟悉的带着松香味道的味噌煮青鱼,配上野茼蒿菜、白萝卜和芋头片,小菜是用樱花盐渍的梅干、还有柿饼,主食则是涂了些许蜜糖的烤得很香的芡饼,这些东西都是三郎最爱吃的,深冬腊月吃上一口这些东西配米饭,确实很暖和。
但是整顿饭下来,阿艳都没吃出来任何味道。她的眼睛,一直盯在归蝶的身上。
归蝶也是如此。
并且,其实第一次吃到味噌煮青鱼的归蝶,并不是很喜欢这道菜肴的味道——她总觉得尝在嘴里,有股酸味。
而且依照规矩,自己是信长的正室夫人,吃饭的时候,自己向来是坐在三郎右手边的,如果三郎想要饮水喝酒,正室夫人正好就在右手边倒水斟酒,而阿艳这个看起来怪怪的姑母大人明明应该坐在左手边;可今天这一餐,这个阿艳却坐到了本应该属于正室夫人的位置上,自己却坐在左手,而且这个没心没肺的三郎却硬是让侍女们把桌案摆成了三角形的位置,而非规规矩矩的方正桌,看起来别扭的同时,归蝶的心里面也十分的不舒服——这是她从嫁到尾张来之后,心里第一次如此的不悦。
(这个大傻瓜,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一想到这里,归蝶便想起自己嫁来织田弹正忠家的这半年,每每到了深夜,大傻瓜都会不停地念叨着“哦-簇雅”、“哦-簇雅”,念叨的时候,熟睡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的,而倘若他一惊醒,却在一瞬间会表露出少有的怅然若失的情绪。
(“哦-簇雅”——“阿艳”,这分明是个女孩的名字。)
对于这门以城下之盟为前提的的政治联姻,归蝶其实很清楚,自己的心里本来对三郎是没什么情愫的,而且在这个年代,男子到处沾花惹草、招蜂引蝶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对于这么一个高傲的浓州公主来讲,自己的丈夫在外面睡多少女人、哪怕跟多少小姓男妓搞在一起都无所谓,可躺在自己身边却还要念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是绝不允许的。
“那个丹羽大人,”在某日五郎左带着一干小姓打扫庭院的时候,假意在水泉旁观赏从唐船商人那里购来的金鱼的归蝶,故作不经意地对五郎左问道,“早在稻叶山城的时候我就听说,尾张有位清丽灵动的女子,唤作‘阿艳’的公主大人,但是我来了尾张这么多时日,却仍未得见。请问这是为何喔?”
素来足智多谋的五郎左,对归蝶的这番提问倒是并没上心,反而笑了起来:“啊啦!没想到我们织田家的阿艳小姐,在美浓也会如此出名,竟让‘浓夫人’您都听说了么?”
“‘织田家的阿艳小姐’?”
“是啊,阿艳大人,是先代御隐居信定大人的末女、是我家家主大人的幼妹。虽然说比起我家少主信长大人和信胜大人均要年幼,但是对这位阿艳大人,浓夫人您也是要称呼一声‘叔母样’的。”
(那个阿艳竟然是“大傻瓜”的姑姑?)
如今,归蝶终于见到了这位名为“哦-簇雅”的女孩子,又见到大傻瓜英俊的脸上总算展现了由衷的喜悦,这让归蝶的心中充满了平静——带着酸涩十足的愤怒的平静。
(原来如此)
身为奸诈绝顶的“美浓蝮蛇”斋藤道三的女儿,归蝶当然能够对于大傻瓜和这个奇怪的姑母之间的情事一窥了然。
美浓境内,其实也是自上而下的肉欲横流,比之尾张更甚。
归蝶自己的父亲道三就是个色欲的代表:据说父亲很小的时候是个莲华宗的小沙弥,在京都的寺庙里长大,而小沙弥对于寺庙里那些光头的色中饿鬼来说,根本就是用来鸡奸泄火玩物而已;后来为了出人头地,从寺庙中还俗后,迅速勾搭了京都的一个俏寡妇,一个贩油屋的美艳老板娘阿万,但从贩油屋那里拿到了一笔钱后,当年名字还叫作“松波庄五郎”的父亲,就来到了美浓,而从那以后,父亲就一直把自己的这位原配夫人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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