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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节
想必他肯定也是看见了的这下好了,如果被他知道了以后,他不一定会去想什么办法毁了三郎,以便让勘十郎做以后家督的继承人喔!)
(继承人这倒是小事儿,如果这件事被御屋形殿下知道了,三郎活不活得成都是个问题而且,万一主公被这件事情气到了,那么主公的伤说不定御屋形殿下自己为数不多的剩下日子都要被折煞一半!唉!)
一想到这个,政秀更加头疼了。
——当初在吞并那古野城的时候,虽说今川氏丰朝着西边从伊势逃到了京都,但是当时那古野周围有不少豪族并不愿屈服于信秀之下,于是组织了几次反抗,信秀就是在那时候肩膀曾经中过一箭,箭上倒是没有被喂毒,但是应该涂抹了粪便后经过烧炙,造成了伤口感染,后来在前来津岛通商交易的明国随船医师的治疗下,信秀才逐渐恢复。按说此后只要好好修养,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前不久第二次在小豆坂与今川军交手时,在同样的位置上,信秀又中了一箭,造成了第二次感染。撤退回尾张境内后,信秀又在善照寺里连续两天高烧不退,第三天请来京都名医东庵大夫,用药之后信秀才有所好转。
“东庵大夫我的身体还能撑多久?”信秀醒转后,问的一句便是这句话。又见东庵迟迟不肯直言,便补了一句:“没事,有话就说。人活一世,不过数年,无所谓的”
“恕我直言,大人的性命最多一年半。”
信秀苦笑不言。
——此事除了当初随行的佐久间大学允之外,就只有平手政秀知道。
但信秀仍然觉得不能让本家众人看出自己身体抱恙,按照东庵的药方,信秀吩咐政秀拿出了家中珍藏的六粒被称作“生死果”的明国神秘药丸,碾碎成粉末后佐以三七粉、以守宫血跟生石灰为药引,包成三十包,每三天用清酒跟人参煎成汤后与药散送服,服下之后,至少在外人面前看来自己精神矍铄一些,晚上也能在床铺上应付并满足花屋。政秀一直深谙养生之道,他认为如果主公若能好好调理,其实也不见得会那么快就大限将至,但他同时也理解,信秀应该是觉得如果不这样做,恐怕自己还没死,家中因为信长跟信胜的夺嫡之争,徒生大乱。如果本家一乱,清州的守护会不会跟岩仓犬山的那帮宗家分家的人来趁机煽风点火、今川的军势会不会趁乱攻来,这都是没办法预测的事情。
正在平手政秀郁郁思索的时候,末森城有人前来传信,信秀召见。
“中务,你告诉我,信长和阿艳,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通胜的嘴巴还真是快!唉事已至此,瞒也瞒不住了)
“老臣管教无方,请御屋形大人治罪!”
“那看来是真的了”
平手政秀实在是悲痛万分。这可是家丑啊!虽说之前有的时候,平手政秀看着三郎和阿艳一起玩乐嬉笑的时候,他也会想,如果这两个孩子没有任何的亲缘关系,两个孩子到确实是顶好的一对儿,而且以三郎的魄力加上阿艳的聪颖伶俐,倘若不久后信秀离世、三郎即位当主,他们俩也确实能够继续振兴本家,但奈何血系亲缘这种事,是上天的安排,怎么说都是绕不过去的!虽说此世代为乱世,但是人们还是信奉忠孝礼仪那一套的,先前甲斐的武田晴信放逐了自己暴虐的父亲武田信虎,一直被天下众生咒骂是“非道”,且不齿十余年,而今天平手政秀跟林通胜所看到的关于三郎和阿艳的事情若是传将出去,那么天下间所有人还不一定会怎么说织田弹正忠家喔
“单单治你的罪,那就简单了政秀,你帮我个忙——我已经没办法提笔了。你帮我给斋藤道三写封信。”
“写些什么?”
“告诉他:既然土岐赖纯殿下已经故去多年,那就让他把女儿归蝶尽快嫁来尾张!”信秀大喝一声后,身子又瘫软了下去,政秀见状马上挪好了信秀的檀木手扶,给他披好了被子,然后迅速吩咐侍女端来炉火,烧了一釜酒,等侍女都退下后,政秀便从怀里拿出那包药散和一根老参,一边亲自为信秀煎参酒,一边听着信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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