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想都别想(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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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身边秘书再次催促登机,他摆手示意稍等,耐心哄着:“听我说愿愿,你姐姐是吞咽和说话困难才做的声带手术,她癌症还在电疗,现在还很乐观。”
听不得她啜泣的声音,好想过去抱住她跟她说放心还有他在,他是她从现在起就可以放心倚靠的存在。但是工作日程繁忙,股东大会到了最关键的节骨眼上,飞机就要起飞。
“听话,好不好?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商量。”
“你先走吧。”她撂下这么一句,挂断。沉琮逸愣在候机厅,秘书又走过来,说了什么,他却充耳未闻。
起飞前,收到一张短信照片,背景是她的床,没有其他内容。两人分居两地,舍友又天天在医院值班,他不放心她独居,便约法三章叫她日日回家都拍一张,今天这种情况竟还记得。
“快睡吧。”
他叹口气,切了飞行模式,透过窗户看跑道外远处高楼夜景,明灯熠熠。
她再没去西餐厅打工,领了最后一份微薄薪水,只有一个前台接待和日本妹妹对她的离去表示惋惜。
仔细调整了显示屏的角度,她换了个清楚点的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床。那头,关姗也在调试,半晌,问道:“这样行吗?”
关千愿看着病床上那瘦瘦小小的身影,已经与记忆中微胖带着福相的姐姐重合不起来了。鼻子发酸,吸一口气,说:“嗯。”
“那我去忙了。”关姗匆匆出了病房。她现在辗转于几家婚纱摄影的门面做首席化妆师,一到双休就到处跟妆,忙得根本停不下来。眼下关楠又刚做完手术,虽平日里有护工照料着,关千愿也实在放不下心任姐姐一个人在那孤零零躺着。
关楠缓缓睁开眼睛,隔着屏幕看妹妹,满目倦怠。她说不了话,只能勉强笑笑。
“姐,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不跟我说……”
关楠眨眨眼,捡起枕边的手机缓慢打字,回她:是我让瞒的。
关千愿苦笑:“我就算明天起床要高考了,就差三分上清华了,你都不该不跟我说。”
关楠摇摇头:只想让你好好的。
“姐姐病了当妹妹的都不知道,我还好什么?姐,我们是一家人。”
关楠:对不起。
“姐,我过几天就回国看你。”
看到自家姐姐久病与床榻的疲惫双眸中突然迸发出一闪不明亮光。她心里内疚着:“对不起,姐,是我对不起你……”
她一个人留学在外,想到那些青春与家庭的遗憾悲与痛,只想离得远远的,却自私无视掉其实她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时,也在与两个姐姐渐行渐远。
关楠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沉琮逸他人很好,你们俩在一起我放心。
她脑子里都在想回去的事情,回得心不在焉:“我不知道他怎么跟你们联系上的。”
听出妹妹话里话外对他的不满,关楠匆忙打字:你到美国第一年年底他找到我的,他帮我们很多。
关千愿闻言一愣,嗤笑一声,眼中又重新含起泪水。他这个人……
只能说她已懒得对这些觑觎自己的细枝末节追根究底。每每她尝试用尖刻的文字戳破对爱情的向往与真相的探知,收获的却往往只有无尽的沉默与无用的安慰,沉琮逸大抵算是后者。他看似人畜无害的温良内心下总蕴含着一股她不能理解的满不在乎。他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表示“我以为”怎样怎样,她自己很清楚那与三观并无联系,这是不同人生阅历所导致的认知差距。有些在他看来就算天塌下来都大不了的事情,于她而言往往是压死蚂蚁的一根稻草。
关楠的喉咙因为切了个口子而被缠了厚厚一层绷带,又因为癌症病痛变得过于嗜睡。她不忍叨扰,除非姐姐联系她,否则其余时间她基本都是找护工阿姨问具体情况。
沉琮逸这次回德国又辗转了近一周时间。眼下,刚飞抵旧金山,他把行李与一些重要资料交于助理,在众人的不解中又转机,独自跑去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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