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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住

第(2/3)节
瞧着倒似比先前还好上几分。”

    他听了果然又笑:“难为你这没心没肺的还能这般胡诌。”

    洛水不乐意:“我如何胡说了?”

    伍子昭问她:“当真看不出来?”

    洛水仔细看了一眼,觉着好似确实有些变化:倒是没变白,可见是天生的肤黑,然旁的地方……

    “变……好看了?”她不习惯夸他,说得犹豫且别扭。

    她这大师兄眉目深邃,她是早就知道的,可今日看来,比之过去的“俊朗”,又似平添了几分青言闻朝那样“风姿”,生出一些容光灼灼不可逼视的感觉。

    ——是因为修为精进的缘故么?

    洛水心头划过一丝疑惑。

    伍子昭又问:“当真半分头绪也没有?”

    洛水犹豫着摇了摇头。

    他笑道:“没有头绪亦是无妨……只师妹总是这般迷糊,却让我实在担心。”

    他嘴上说着关心的话,洛水一听却是心下一突,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面前人没让她思考太久,只错也不错地盯着她,慢慢道:“好教师妹知道,非是我急着要东西,只是方才我忽然想起,其实那“月晦”并非是五日之后,而是三日之后。”

    “……”

    “没想到小师妹也犯糊涂,这般重要的日子能同我一般记错。”

    他依旧是在笑着的,只是那笑中却已有了怀疑之意。

    ——这是在拿话诈她?!

    洛水手脚凉透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只想大喊“公子”出来帮忙。可她到底还记得那鬼嘱咐过她不许用“织颜谱”,既是如此,喊他大约也没什么用处。

    说到这里,她又恨起那鬼来:当初他让她照着瞎编,非要提那什么解药。事到如今出了漏子却又让她拖——拖拖拖,她怎么拖?拿什么拖?

    对面人不说话,显然还在等她接上。

    洛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初这人也不是没诈过她的话,戳穿过她的身份,她只要抵死不认就可,他也不是没有拿她如何?再不济,还是那句话,横竖她总归还有织颜谱兜底。

    如此,洛水憋了一会儿,将原本心下的一点酸涩酿成了三分,抬眼瞪了回去:“就是记错了又如何?你这么凶作什么?一句话便想给我定罪么?”

    大约是她这话说得太理直气壮,面前人确实愣了愣。

    她又说:“我不过离山半个月,你就疑神疑鬼了起来,横竖就是为了个破玩意儿!今日我便是什么都不给你,你又当如何?既是不信我,又有何可说的?——你自想办法解决你那毛病,与我又有何关系?”

    洛水没有错过面前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悔愧。

    她说着说着,亦想起在奉茶家中养伤的那几日,她一直莫名郁郁,虽有个多话的卫寄云在一旁陪聊打趣,可还是如坐针毡,心下只想快些离开此处,回到山门中去,好好找人倾诉一番。

    结果回来了,寻着人了,却又被好一通怀疑。

    她想,不就是个解药吗?就算没有又如何?她也不是没有帮他的办法呀?之前月晦他们两人不也就是那么过了吗?

    如此一通捋下来,洛水只觉这“取药”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完全无甚必要大动干戈——当真是人心易变!不过离山半月,这讨厌家伙就又开始疑神疑鬼,也不知是织颜谱效力过了还是如何——不,那鬼根本就没提过,必然是他天性如此,又多疑,又凉薄,说不好与她亲近也只是为了让她帮忙寻“解药”罢了!

    且不说这家伙从她入门之前就两次三番怀疑她,自己皮下、心下多少弯弯绕绕从未与她坦明过,却想来探她的心事与秘密,哪有这般道理?

    洛水越想越是委屈,原本硬演出来的三分涩意,在一番倾诉之下,硬是成了十分。

    至于为何埋怨那家伙有所隐瞒,又为何只是委屈,并无太多害怕,却是不愿深想了。

    洛水心下难受,对伍子昭试探着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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