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倒春寒(下)
第(2/3)节
性器含在体内,她和弟弟以同样的频率晃动着,他们终于又融为了一体。她的意识从迷乱的欣喜中逐渐抽离出来,却悲哀地发现,他以前是父母的儿子、老师的学生、家庭的期盼,现在也就只不过是姐姐的弟弟,一场危险又悖德的游戏的陪玩者,她抓住了他,他却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真实,她愤恨又无可奈何,她自弃又饱受折磨……
她想起自己以前一向不理解那些对某项事物爱得专注的人,无论是明星、异性还是爱好,怎么会被狂热地视之为生命。她以为自己会一直保持那种冷淡的清醒。但现在她知道,知远对她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是她的执念,他是她的疯狂,他是她抓住就不肯放手的唯一。
现在他却要离开她。
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
她要他记住这一次。
他一定会记住第一次,但也要记住这最后一次。她要他以后每次做爱,每次动了性的念头都会记起这一次。他不肯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却要在他的灵魂上刻出痕迹。他怕她作贱自己。好,那就由他来作贱自己。
方知远顺从姐姐的要求调整了姿势,他们面对面贴合着,耻骨相撞,身体相融。今天结束,姐姐就能往前走了吧。
他看着姐姐瓷白的身体,想起年关前最小的表姐结婚那天,姐姐站在等待捧花的人群中回眸向他笑,那张清丽的面庞也和此刻一样耀眼。
如果和他在一起,她就永远不会有光明正大地宣誓、接受祝福、走进婚姻的那一天。母亲那时的话还萦在耳畔,他应该承担的是护送她走向幸福的责任,而不是卑劣地断送它。
方知远出神地想着,姐姐抓住了他的手掌,他以为她要引着这手掐向她的颈,便任由她动作,反正过了今天,她就再不需要痛苦地承受性爱,不需要在窒息中到达高潮。
出乎意料地,他的掌落在了姐姐的脸上。
方知悠满意地感受到脸上的痛麻,坚定地盯着弟弟,不许他退缩,“知远,知远,你可以恨我的,你可以更粗暴地对待我,你知道我喜欢这种感觉。”
她强迫着知远对她施暴,她要他永远记得这一刻,“你知道吗,你没办法这样对待别的女人,但是你可以这么对待我。”
她眼神迷离,难耐地喘息着,“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我把一切都给你了。”——可是你却偏要放弃我。
方知远觉得自己完全崩溃了,落在姐姐脸上的掌迅速长出印记,他知道他会永远记得每一下,触感、声音和力度,将成为他永生的梦魇。
他当然知道姐姐在干什么,她很绝望,却不可能像普通情侣一样伤害对方,只能伤害她自己。看啊,这也是他给她带来的伤害。她对她自己恶语相向,她羞辱她自己,她惩罚她自己,她要他难过,以这种方式揉碎两个人的心。
他听见她开始说胡话,说要在胸前纹上他的名字,他不爱她,他选择放弃她,她却要用身体铭记他。
这场惨烈的性事像是没有尽头一般,他竭力地用上所有的经验,顶得姐姐汁水淋漓,声调破碎,最后软得像条蜕了皮的蛇,他才匆匆退出她的身体,躲到浴室用冰水洗去罪孽。
方知悠软绵的四肢和胀痛的脸颊延长了她的快感,她听着知远来回走动清理,躺在身后,最终也没有像之前一样环住她。她闭了闭眼,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她这么残酷地报复了他,可是为什么一丝快感都没有。
她闭着眼睛却不曾入眠,雪夜的世界沉入静寂,她才慢慢地起身,看着躺在身侧的人。她把手放在知远的脖颈上侧,如果她有勇气,像《戏梦巴黎》里的伊莎贝拉一样就好了,掐死知远,再杀掉自己,就能结束所有的一切。她知道知远连反抗都不会,只会任凭她结束他的生命。
她看着知远睡梦中也紧锁的眉头,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她绕过床侧,走进浴室,欣赏着她引导他在她身上作出的画卷,她细细地用手机记录着关于她身体的一切,她将在身体里永远保有他的印记。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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