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狂的一颗糖
第(2/3)节
要去散散心。”
说完,他又喃喃自语般,重复了一遍,“挺好。”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一时谁都没有说话,梁辀不想被她听出自己的慌张,索性就说,“那挂了吧,你下飞机再联系。”
“我做游轮去。”
他的心终于落到谷底,弯弯嘴角,声音低了下去,“海上没有信号,你也不会被打扰。挺好。”
话说完,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
这时,宋霁辉敲了敲门框,纪月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然后对着手机说,“我要出发了。”
那头,最后只问了一句,“你是一个人去吗?”
纪月舔了舔嘴唇,她知道她说什么,梁辀都会信,她也知道,梁辀想听什么。
“不是。”她还是说出了口,坦诚又绝情。
“好,出去玩,开心点。”
电话刚挂断,房间门被敲响,梁辀打开门,马师傅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剃须刀,绷带,还有双氧水。
梁辀在南平高铁站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保护区里条件太艰苦,几天没有洗过澡了,又徒步了几个小时,去见纪月前,总是要捯饬干净,再处理一下右手手掌的伤口。
马师傅把塑料袋递过去,顺口问道,“梁老师,你几号回来,我到时候来接你。”话说完,马师傅突然觉得面前的人,情绪有些低沉。
梁辀接过东西,弯弯嘴角,“我不回去了,一会我收拾完,你送我回黄溪州吧。”
马师傅走后,梁辀脱了衣服,走进洗手间。他站在浴室镜前,镜子里照出他精壮的上半身,起伏的肌肉线条,还有小臂上像蜈蚣般弯弯扭扭的一长条疤。
他眼下有一点青,青色的胡渣也布满下巴,他拿起剃须泡,糊满整个嘴唇四周,一直到下颚线,随后拿起塑料袋里的剃须刀,动作不轻不重掠过面颊。
他一边刮,一边想起海南时,纪月就坐在洗手台
上帮他刮胡子,那两天,他们亲密得像从未分开过。
知道纪月有新男友时,他有一点慌乱,亲眼看见他们两人时,他多了一丝慌乱,而今天,他彻底慌乱了。
原来,她比自己想得,走得更远了。
他随手将剃须刀扔在洗手池里,双手撑着洗手台,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撑在台面上的手臂越来越用力,肌肉跟着紧绷起来,出现一条条青筋,右手手掌上的伤口紧接着崩开,血珠一下涌出,黏稠的血液从台面一直滴落到地面。
洗完澡,梁辀穿着浴袍坐在床上,他拿起床上的手机。
手机壁纸是他和纪月还有大黄的合影,在上次流浪动物活动上拍的,大黄蹲在他们俩之间,大舌头吐了出来,像咧开嘴笑一般。
视频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飘荡。
画面里里都是梁辀的头,然后他向后退去,离镜头越来越远,画面里开始出现其他景物。
最远处是连着的山脉,金色的白桦林和绿色的西伯利亚落叶松交错的布满整个山头,近处是纪月坐在一块矮石头上,梁辀则蹲在她边上。
他看着镜头,“我们从喀纳斯新村走出来,现在才1个小时,纪月就说累了,走不动了,要休息。”
纪月笑了起来,她的长发扎成两条麻花辫,落在胸前,原本抚着辫子的手,轻轻拍了梁辀一下,“你说这个干嘛。”
梁辀顺势抓住她的手,“怎么,现在知道丢人了,还不让说。”
纪月笑着摇头晃脑起来,颇有点恃宠而骄的样子。
梁辀原本抓住她的手,突然握在手里,他本就蹲在她边上,两个人看向镜头,此时他突然换了个方向,面向她,一只腿跪了下去。
原本正在笑得纪月,看到这一幕,笑声止了下去。
画面里,只看见两个人对视,他们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浮现笑意,背景是满山的金色,和天空的蓝色。
而梁辀的另一只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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