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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一瞥

第(1/5)节
    东星虽然是二战日本投降之后少数尚存的帮会之一,随着几代龙头的经营党徒剧增如今也已逾五万人,但和香港其他洪字头的社团相比,还是相差甚多。

    问题就是出在一个“钱”字上。

    东星的板块大多盘踞在全港经济边缘地带,凡是有油水的部分都在他人之手里。虽说揾食靠的是拿一把刀去见血,但归根结底,凭的还是票子。没有印着een大头的银钞只会拼刀,那多半明天被斩死的,就是自身了。

    而荷兰,就是香港帮派的印钞机。这个欧洲的金三角,毒品和色情几近合法的国家,诱惑着一艘接一艘来自大湾的航轮驶入阿姆斯特丹港,落地在这片天然就是罪恶滋生的土壤上。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香港社团在阿姆斯特丹站住脚,也随之发现荷兰本地的外籍帮会战斗力过于绵软,组织性也过于松散,面对这批从油麻地真刀真枪闯荡出来的亡命徒,根本硬不起来。

    而荷兰警方也不知为何对这帮黄皮肤社团分子有一种奇妙的认知,他们宁可和能摸出ak47的土耳其黑帮血战,或者和裤裆里藏雷的意大利黑帮周旋,就算和摩洛哥黑帮近身赤膊,但是对东方黑帮就是不敢轻易招惹。

    派卧底内部瓦解?别想。

    哪怕找了个会说中文的卧底,社团也不会从当地吸收成员,在香港大把的人排着队等着补充空缺,回头再摇身一变在海外完成镀金返咗香港,边个不愿?

    乌鸦太清楚这趟来荷兰,他是来做什么的了。跑路?少了。

    毒品生意是暴利,东星或者是他自身,没理由不来挣一笔。说的冠冕堂皇一些,是为了社团的利益在荷兰分得一块蛋糕,可真若是拿下一块地盘,话事人的口袋能有多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正是原始资本累计的时候,他不会马虎。

    荷兰,好地界,好战场。

    “大佬荷兰烂仔都搞掂咗?”细仔一见乌鸦从包厅里出来,便立马迎了上去。

    乌鸦无所谓的笑笑,一脸得意,“真系晦气嚟,还同我一样有满头黄毛。蠢这衰样,重想卖粉搵银?我不过随便吓吓怕得就要搵老母,趁早给我滚蛋罗,仲想同我争地盘,不知所谓。”

    他一只脚刚迈出粤式酒楼,街上高挂的霓虹灯牌的红光就打在了他的脸上,佐以他的张扬,更加形成一股不可言明的邪气。

    围在身边的细佬掐着谄媚,还想跟上前捧几句恭维话,没想到一个没长眼的侍应端着一大桶的脏碟脏碗,鞋底踩油把手里的碟碗尽数倒在了乌鸦的身上。

    堂堂黑社会大哥,就这样被淋了一身汤汁,好不狼狈。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个小侍应生都呆住了,乌鸦愣了两秒,就是一声愤怒大吼,“边个该死的仆街仔!?找死啊!”

    他一眼瞪向侍应,满脸凶神恶煞,侍应哪里见过有这等压迫感的人,被吓住扶不住眼镜,直接跌坐在地上,脸上万分惊恐。

    还不等乌鸦说第二句,身边跟着的马仔早就开口骂道,“喂!你食屎呀?够胆撞我大佬!信唔信今日就给你见阎王?”

    这里虽然是荷兰,但是这家酒楼开在唐人街,又做粤菜,上至老板,下至侍应大多都是亚洲面皮,黄色人种。虽然说对方讲的是粤语侍应并不能听懂几句,但中文音底有相通的共性,他再傻也听得明“阎王”两个字。

    阿姆斯特丹位于荷兰的心脏,唐人街又是阿姆斯特丹的心脏。在这里,走在街上魁伟健壮的帮派成员比比皆是,被吓得半死的侍应又怎会不知面前的人不是随便一说。或许,他真的在今夜就丧命于某个倒满垃圾的角落,然后手分手,腿分腿的被冲入下水道。

    这世道,sha个人,再容易不过。

    侍应知道谁是大佬,直接跪在乌鸦面前求饶,求的是自己的一条生路。

    几个马仔都太清楚乌鸦的脾气,见他不应声,都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怕是在想这衰仔今晚的死法有少花样吧。

    乌鸦不应声,确实是在想他的死法,不过,是上一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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