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第一章苦闷(3)
第(2/3)节
人而存在的。就连女人在交欢时达到高潮的快感姿态,也是为了取悦男人才表露的。
但是,我的乳母却不一样。
她在像我差不多大的时候便被母家指婚,但在生下孩子没多久,她就因为第一任丈夫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求而离开家庭。这听来或许相当荒谬,她的丈夫认为交合的唯一作用便是传宗接代,更是对她的主动索求感到不厌其烦,二人在对对方不满的观念上一拍即合,最后果然不欢而散。之后她又嫁过两个男人,可随着年龄增长,她的欲望丝毫没有衰退,反而因丈夫的冷落愈加焦躁难耐。终于在她生下最后一个孩子时,听闻了小田原城的北条家正在寻找乳母的消息。
“正好我有旧相识在城里作佣人,她遂介绍我过来。虽说在城中有吃有住,但一年到头回不了一次家,酬金也算不得宽裕,多数时候要依托大人们赏赐。不过对我这样的人来说这点苦都不算什么,想到是照顾那样令人怜爱的公主,我反而打心底里开心呢。”
这些事我很早以前便清楚,也不会未曾察觉乳母是真心疼爱我。不过乳母有着大胆癖好的事情我最近才得知。
耳边掠过窸窸窣窣的整理衣物声,约莫等待了半盏茶的时间,乳母终于拉开门向我行礼。我看出她欲开口致歉,便抢先一步道:
“本该提早告诉你我要过来的。”
乳母的居室有六迭大,火钵已收起,壁龛里摆着的插花散出淡雅香气。她跪在榻榻米上小心仰视我,我身后的月光也经由敞开的拉门洒进室内,光线一半打在她的身上,另一半则照亮了那本该融入阴影中的屉柜。
“那是什么?”
当我鬼使神差地迈入屋内,并将摆在屉柜里的那个物件拿起来后,乳母的劝阻声已来不及。我手中正捏着一根小巧的陶制品,大概有我的手掌一般长,陶器的表面几乎没有任何纹路装饰,拿着也很轻。我用右手食指在那表面敲过一敲,空心的陶器中便传出微弱而清脆的回响。
“这是……”
我再次疑惑发问,食指随即碰到了还未完全变凉的陶器上沾染着的无色液体。乳母向我坦白,这是仿造男人的性器制作的玩赏物,男女皆可以此取乐,我拿着的只是其中一个样式的。语罢,仍跪在席迭上的乳母挪移到我身前,她捧起屉柜中未掩上的盒子,向我展示其他模样的玩赏物。
总有些奇淫草纸会在书中夸耀云雨之事的快感,从前我就不禁怀疑,那所谓的快感是真实存在的吗?眼下我又对未与男子交媾却能从玩赏物中获得快感的乳母疑云满腹。
“这是政冈大人还在世时,赏赐予我的东西。”
乳母一板一眼地说着,脸上亦未露出什么羞耻之色,大约是因为我二人皆是女子吧。我对自己的父亲会将这样的东西当作恩赏赐给下人一事也毫不意外。
“虽然能陪伴在公主身边我已很知足,但我这样的俗人总得在苦闷的生活里寻些庸俗趣味。”
先前还像舒云一样散开着的乳母的表情一瞬凝固,她仿佛怅然若失,我随即贴近她,将双手搭在她肩上,我目睹自己散开的长发从面前垂下,一直垂落到乳母的头顶上。我轻轻揽她入怀,隔着单薄的和服,我腹部的肌肤似乎能触探到她五官的轮廓。同我一样被囚禁在这小田原城里的乳母,她在思念着什么,又在渴求着什么,也许我尚未明白。可为了明白些什么,我终究是要踏出那一步了。
“啊,公主,您是多么的温柔啊,连我这样的人您也……”
我的生母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就过世了,侍候过母亲的下人们总说她是个温顺和善的人,但她留给我的记忆早就随着她逝去之时被抬出城的灵柩一样渐行渐远,现在的我竟记不起有关她模样的一丝一毫来。直到乳母赤裸着身体躺在我身边,我在她沉溺于爱欲的脸上看到几分妩媚时,脑海里才终于浮现出几丝亦真亦幻的影像。
一丝不挂的乳母倒在我身下,我那已被丈长拢起的头发依然有那么几根搭在她凹陷的颈窝里。指尖顺着她的面庞向下游移,乳母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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