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清君侧
第(2/3)节
,惊疑不定道:“孙月安,你不是奉旨前去赈灾了吗?!”
“是啊,不过走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为何?”
“为顺天下之大义,以清君侧!”
“清君侧?”张之姚只觉得好笑:“清什么君侧?孙月安,你是糊涂了吧?”
“别装了!”孙月安怒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监门将军是怎么来的吗?你不过是纪行止的走狗,与她狼狈为奸,妄图颠覆天下!我劝你弃暗投明,速速打开城门,这样事成之后,我还能向陛下求情饶你一命!”
“你胡说什么?”张之姚倏地火冒三丈,下意识维护道:“纪相一心为公,尽职尽责,从不追名逐利,如今更是废寝忘食随侍陛下左右,尔等怎敢如此侮辱纪相?!”
“看来跟你说不通了。”孙月安厉声道:“来人,攻门!”
“谁敢!”
正在这时,城门忽然吱呀一声响,竟缓缓打开了。张之姚大惊,厉声问:“谁开的门?!”
“大人!”一个小兵仓皇跑了上来,扑通跪倒在张之姚腿前,顿时留下一片血迹,他嘶声道:“大人……下面,下面……”
“下面怎么了?”她一愣,匆忙走向石梯,走得跟前却停住,又极其缓慢地一步步退回来。靳渊提着剑逼近她,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人马,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一字一句道:“左相纪行止意图谋反,本侯奉陛下之命,率兵铲除逆党。若有违逆之人,杀无赦!”
“不可能!”张之姚怒呵:“靳侯爷可有陛下圣谕?深更半夜强开城门,我看你才是逆党!”
“荒唐!”靳渊盯着她,冷笑一声:“到现在还如此嘴硬!好啊,我就先饶你一命,让你看看我是如何砍下她的脑袋的!”
大批的人马在夜色中融汇在一起,一眼望去,仿佛蛰伏在黑暗里的野兽。孙月安与靳渊骑马并行,问道:“还有两万靖林卫和那五千禁军在城里,侯爷……一会儿遇到了,我们要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他们都已经是纪行止的人了,直接杀了。”靳渊冷哼一声,自语道:“纪行止啊纪行止,聪明反被聪明误,只留了这么些人在京城,拿什么跟一万五千人的火器部队对抗?”
孙月安皱起眉:“侯爷,我们不再等一下定州城的人马吗?”
“等什么?”靳渊道:“崔林可带去了三万人马,等他们来支援天都亮了。若我们现在动手,纪行止恐怕是猝不及防,也许不等他们过来,我们就已经胜了。”
他越说越志满意得,甚至觉得若是早点让秦蛰和秦义城杀了靳月,把握住定州城的兵权,这些日子就不会如此束手束脚。
“到明日一早,这天下最尊贵的位置,就要易主了。”
——
京城以南七十里外,同样有一小列骑兵正快速朝京都赶来。为首的少女一身红衣猎猎,满眼焦灼,即便已经被风吹得脸蛋生疼,她仍夹紧马腹想再快一些。
她身后跟着群衣着统一的黑衣人,可与寻常肃穆整齐的军队不同,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胖有瘦,甚至还有瞧起来须发皆白的老人。
这就是季枫华一手培养起的十八云骑,名字响亮,实际上是十八组精锐队伍,每组十人,各个身怀绝技,精通暗杀与战斗。因为能者居之,又不问出身来历,所以有一小半都是地坤,甚至还有从良的风尘女子。
也正是如此,他们从云州偷偷赶来,才没有引起沿路的半分注意。
姜菱月末离开京都,旁人只当她归期已至,却不知道她离京没多久就在宿县与十八云骑接头,而后又趁夜色赶路,快马加鞭返回京城。
养心殿中,因为炉火烧的旺,姜行只披着件宽松的袍子,而纪行止没穿官服,着一身素净的墨绿色长衫,与她对坐着下棋。
蜡烛劈啪作响,姜行眉头逐渐皱起,托着下巴看着棋盘。此时黑子被白子截截围堵,已是强弩之末,她拿着棋子长长叹了一口气,最后随手扔到了桌子上:“朕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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