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棉花糖消融之物
第(2/7)节
压回去,可是无法成功隐忍,俊秀的脸微微扭曲,嘴角弯出一个很好笑的角度。
矮唷,真是可爱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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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正职员工,基本上需要全天候经营咖啡厅;我则是被奴役的研究生,空间时间都贡献给教授或读不完的参考资料──这表示我们没什么机会到处去玩耍。为了与他有多一点的相处时间,后来我乾脆把笔电跟资料带去他的店里写论文。
我曾经迟疑过这样会不会太过黏人。他的情绪基本上淡淡的,我不太能确定他有没有勉强自己配合,为此某天故作平静地询问他的意见。他的回应是皱着眉转身走开,让正在帮忙他打烊的我瞬间尷尬,拿着扫帚无所适从。
「给你。」他又出现时给了我一杯饮料,是我常点的拿铁,撒满小小的。
「谢谢?」我愣愣道谢,不懂他突然让我喝咖啡的用意。
他看出我的迟疑,一指那些,我才注意到它们被排成心的模样。「喔喔?」我发出疑似顿悟的声音。他别开脸,语气侷促:「你愿意来,我很高兴的。」
如果你喜欢的话、如果能让你安心的话,以后的咖啡我都会这样装饰,那你便能知道,我是很高兴的。他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些话,眼神不看我,还越说越小声,我得凑到他身边,与他贴得近近的,才能听清。我正捧在手上的似乎是他的心。
我被会心一击,好想亲亲他,又怕太唐突,只好忍耐着去拉拉他的手。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笑着说。
「好。」他听见我的答应而安定下来,露出淡淡的笑容。
之后我总会得到这样一杯(或者两杯)糖分过高的咖啡。我喝不太惯,但那些小云般飘着的软绵绵,是我所能得到的真心,我想好好珍惜。
总之……有男友(与眾多客人)相伴的时光,论文写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甜到爆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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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努力在有限的相处时间里,认识更多样貌的彼此。
好比说他发现一脸精明的我其实是个脑残(交往满一个月的纪念日被我说成弥月纪念日),而我察觉不爱主动说话的他实则十分闷骚(庆祝那天他特地烤了好几个红蛋型的小蛋糕)。
这是什么羞耻普类吗?我当时狐疑地看他,有点怕里面包的是油饭,无论如何还是勇敢地去咬一大口,在被覆盆莓味的糖霜沾了一嘴时吃到那是蛋白跟蛋黄,害我憋笑着差点呛到。愚蠢的样子也能被他不嫌弃地接住,我很开心,一口气吃掉好多颗红蛋糕。希望那些沾在嘴边颊上的红糖霜有多少遮住我烘烘发热的脸。
接着,恃宠而骄的我一擦嘴,壮着胆子把他按在吧檯上亲个没完。
那吻比过量的还甜,软软的,美妙无比,我终究没忍住,克制地啃了他一口。看见他薄软的唇上有细细的牙印时,我感觉心茫茫的,好想把他变成我的蛋黄、好想将自己变成一罈黏糊糊的蜂蜜送给他。
纪念日在店里过没关係、不能四处上山下海约会也无所谓,我们正一步步走进彼此的心里。他的心景炫目迷人,能获得拜访的机会,是我的荣幸。
让我做个盲猜吧,凭藉我的幸运度肯定能答对。根据他搂住我的力道以及回吻的坚决,我猜他低声责备的那句「舔个不停你是狗吗」其实是喜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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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再站。
若标记他的名字,大概会引来一堆关注,因此我选择不那么做。我只是不好意思高调,又想让人知道自己已被谁所有。看见新状态的同学们疯狂追问,我打死不说,可惜有天跟男友逛夜市时还是被撞个正着。同学们发出「哦哦哦」的声音,如同看到鱼的飢饿海豹,用烦人又热切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他、又看看我。
「恭喜老爷贺喜夫人!」「终于有人收了你这妖孽!」「梦想成真!」然后哇啦哇啦说个没完。
「……再闹这次期末考就不借你们共笔。」我放狠话。
他们嘟嘟嚷嚷着「都不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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