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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春雨绵绵(五)

第(2/7)节
得这么矮?怪不得啊,好不习惯。」嘉杏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躯缩小了不少,原先他高高瘦瘦的,可能还比蓝晏清高一些,现在却矮了这么多。

    蓝晏清抱嘉杏去照镜子,嘉杏的模样称不上是青年,像个少年,不过脸上和身上遭受过雷击的疤还在。嘉杏摸着侧脸和下巴的疤说:「疤痕变淡了啊。」

    「毕竟你这是强行回春。」

    嘉杏回头望着他问:「你失望么?我的疤都还在。」

    蓝晏清摇头:「有没有疤都一样。」

    「一样丑?」

    蓝晏清微笑,又将嘉杏抱起来说:「再丑也没有我丑。」

    「谁说的,你这么好。」嘉杏拥住他,拿脸颊在蓝晏清的鬓边蹭了蹭,像少年在和男子撒娇。「你是我心里最好的。」

    嘉杏听见蓝晏清很轻的叹息,关心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真实,失而復得原来是这样的。我一辈子都不停在犯错,好像连出生也是错的,本以为往后也会生不如死的茍活。」

    嘉杏学之前蓝晏清安抚自己那样,晃着手轻拍他的背说:「都过去了,已经没事了。」

    「嗯。」蓝晏清没想过会再和谁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对之前的他而言,嘉杏只是隻可怜倒楣的树妖,被擎封盯上而已,他本来也不想多管间事,甚至认为树妖是替擎封监视自己的,一度也想着要反过来利用。

    可是他很快就知道树妖是缺心眼的,根本没那么深的城府和心思,只是被擎封欺凌压迫。所以蓝晏清渐渐就心软了,想狠心也办不到。那时他也很脆弱,渴望一点温情,又不愿意曝露弱点,所以老是拿盛雪和树妖做比较,但他知道这样是错的,于是替树妖取了名字。

    树妖有了名字,蓝晏清时常喊那名字,嘉杏,嘉杏,醒着、睡着都容易浮上心头的名字,和嘉杏在一起,他不再那么常想起盛雪的事了。即使想起来,也不那么感到悲伤,只有犯错后的羞愧而已。

    「晏清,天气真好,今天太阳很温暖。」

    「是啊。」蓝晏清抱嘉杏到外面晒太阳,两人在水畔漫步,水面已经凝结一层薄冰,冰下还看得到水在流动,他托着嘉杏的身子往上提了下,抱牢一些。

    「我重不重?」

    「很轻。你从大树变小树了。」

    嘉杏听出蓝晏清在开自己玩笑,咯咯笑起来,远方传来狼嚎,他疑道:「那窝狼今天怎么跑这儿来啦。我记得牠们喜欢在另一头狩猎的。」

    蓝晏清淡笑,目光沉冷道:「可能刚好嗅到有好吃的吧,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他心想,狼号传来的方向好像就是擎封的葬身之地。

    嘉杏没瞧见蓝晏清方才一瞬间的眼神,蓝晏清也不想让嘉杏知道那些不好的事,这话题无疾而终。他们在外面散步了一会儿才回住处,途中经过嘉杏搭的屋棚,嘉杏害羞笑了笑。蓝晏清念他说:「你说会好好照顾自己,怎么也不好好搭间屋子,这盖得也太随便了。」

    嘉杏偷偷吐舌说:「没关係啦,我是树妖嘛,稍微有遮蔽就好啦。」

    蓝晏清也不想总是嘮叨他,把他抱回房里就去煎药了。

    嘉杏看到蓝晏清端着苦药回来,抱着枕头背对蓝晏清说:「就派出傀儡帮我喝好了。」

    「别说傻话了,乖,过来喝。今天喝五口就好?」蓝晏清耐心哄嘉杏喝药,嘉杏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也知道张罗这些汤药很辛苦,所以还是尽量把药都喝了。

    「呕。」嘉杏被那滋味噁心得想吐,拼命抹嘴。「你们人族怎么能搞出这样可怕的东西?」

    蓝晏清笑睞他说:「知道人有多可怕了吧?」

    「我嘴里都是苦味呢。」嘉杏低头发牢骚。

    蓝晏清瞧他那样,心怜又心动,搁下药碗凑过去端起他那张小脸说:「这么苦?我尝尝。」

    嘉杏傻傻的抬头被蓝晏清轻吻了唇瓣,他痴痴望着蓝晏清的俊容、温柔多情的眉眼,心想这是干什么呢?蜜蜂採蜜授粉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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