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贰
第(2/7)节
逃脱的符阵,他并不打算和那女修再斗下去,先逃跑才是正确的选择。自他手下蔓生出的符纹发出光束,形成一面透薄如纸的屏障。
女修没见过这种法术,只当作是螻蚁耍些小技俩在做垂死挣扎,方才的攻防也全靠法宝,她根本不把杨慕珂当一回事,随意出手将那层薄透的屏障打破,并且嗤笑道:「你以为这面破纸墙能挡住我红罗么?太污辱人了。」
杨慕珂盯紧女修,她一出手打破屏障他就往前衝,看着像是正面朝女修而来。
红罗咋舌斥骂:「不知死活!」
这是杨慕珂新学的逃脱秘术,还是多亏明蔚帮他从寂明馆那儿搜罗出的法术,敌方对此一无所知,出掌要轰他门面,似乎不想留活口了,而他压下被杀的恐惧直奔破碎屏障大喊:「逃出生天!」
红罗没想到杨慕珂会突然消失身影,居然藉这种名不见经传的法术突破她的禁制离开?她错愕无语,赶紧撤了禁制,周围也不在原先的餐馆外,而是在祇里城外某处郊野。
杨慕珂额际都是冷汗,那秘术需要由禁制场域的施术者亲手打破屏障,藉此產生破口,他方能逃走,如果知道这秘术的修士自然不会上当,但是自大的修士往往会不屑一顾,亲手製造破口。当初他还觉得逃出生天这法术很像在开玩笑,毕竟哪个术者会帮敌人逃生,不过在这种无法找出阵眼的时候,偽装成防御术製造阵眼破解,也算是玩得巧妙,此术尚有诸多应用策略,看来他之后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得先确保自己已经逃脱成功,他漫无目的在野地跑了会儿,回想方才的情形想着:「方才那女修自称红罗,红罗不就是天蘅教的护法?她究竟为何这么做,难不成也是从哪里得知母亲的来歷?」他看了眼天空,不知何时遍佈乌云,雷光闪动,好像随时会降下倾盆大雨。他担心娘亲安危,猜想自己离祇里城应该不远,得设法找路回去才行。
乾坤戒要比乾坤袋好用一些,只要心里想着什么东西就自然会出现,乾坤袋还得用神识搜寻物品,可眼下他有些茫乱,仍分神在乾坤袋里找东西,儘管也已经留意四周有没有威胁,但他毕竟无法察觉那些道行比他高深太多的人有什么动作,忽然之间感觉脑袋发昏,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晕厥的杨慕珂软倒在蓝晏清臂怀里,他冷淡瞥了一眼匆匆追来的红罗说:「还好我跟来了,没想到分神期的护法连一个炼气初阶的也捉不住。」
「你……」红罗沉下脸色,想起这小子的父亲又压下脾气敷衍:「少主说得是,是红罗大意了。」
「我不是什么少主,我与你们天蘅教无关。」蓝晏清难掩厌恶之色。
红罗的红唇弯起一道浅弧说:「是么?原来有些事您不晓得啊,很久很久以前,敝教的教主可是非常心仪令堂啊,不过令堂的心中只有盛如玄。他们之间也有过不少有意思的风流韵事呢。」
「你这是何意?」蓝晏清睨视她,心疑她怎么忽然提及往事,而且还直呼父亲名讳,这些天红罗对父亲不是一直很恭敬的态度?
红罗刻意卖关子:「唉,不说了,教主不喜欢我提这些。」
蓝晏清面色不悦,但在看到怀中人时,紧皱的眉眼顿时又舒展开来,虽然他认为父亲身上有不少谜团,可是眼下他只想快点带回小师弟,其他的事都不急于一时。所以他也懒得再和红罗废话,他非常不喜天蘅教,对红罗更是不屑一顾。
不管怎样,现在盛雪又回到他身边了。蓝晏清看也没看红罗,逕自带着人返回近日暂居的酒楼里,同时也是天蘅教的分堂之一。
近年西盛国明里暗里都在打压天蘅教的势力,祇里城的人对天蘅教印象并不好,分堂也是藏在暗处,而红罗会出现在这城里的分部,都是为了前阵子要在西盛国某山域找降世的宝贝,可是据说那机缘被人抢先佔去了,红罗还被刺杀受创,所以才暂且躲在这分堂疗伤。
蓝晏清一抵达酒楼就感受到莫大的威压,虽然只是一下子,让他感觉整颗心被掐了下似的,但那种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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