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口气：“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小时候救过一个落水的人类小男孩吗？我又梦到他了。”

    梳理的动作一顿，小馨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声线平静的道：“人类，都是狡诈的，更可况他，还是雄性，如果再见到你，说不定他会把你做成生鱼片。”

    “他不是那样的人，尽管我们只见过一面，但我知道，他肯定不会的！”

    小馨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怀里人鱼纯美的面孔。

    他就这么好吗，让你念念不忘？

    ……

    “小馨！小馨！我又碰到他了！”橙色人鱼兴奋的扯着小馨的手，恍然未觉小馨骤然变冷的眼神。

    仍然语调欢快的叙说着，“我看见他被一群人给丢下水，说什么体育老师怎么能不会游泳，人太多，我听你的话没有浮出水面。等他沉到下面，我才游过去拖着他，把他放到岸上了。”

    “那他现在，人呢？”

    “我把他放到一处没什么人的沙滩上了，你一定也好奇他长什么样子吧，我可是特意回来，拉你一起去看看哦！”

    ……

    等到了沙滩上，小馨看着躺在上面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男人，一时有些失语。

    忍不住扭头朝橙色人鱼问道：“你让他，沉了多久，才把他拖上水面的？”

    橙色人鱼神色娇憨的歪了歪头，有点迷茫的说：“大概十几分钟吧？”

    小馨：……干得好。

    大概不用她出手，这男人就已经死定了。

    小馨一向面瘫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几秒，橙色人鱼就发现不对劲了，着急的喊着：“小馨！你看他是不是快死掉了！”

    “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救了他，还没来得及给小馨展示呢。”橙色人鱼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

    没办法，看来只能用那个方法了！

    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嘴才刚张开凑近昏迷的男人，橙色人鱼就被小馨一把抱到怀里。

    “你，你要亲他？”小馨的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呀，我是想把肚子里的珍珠渡给他用一下，这样他就可以活过来啦。”

    小馨的脸色变得苍白，只觉得满心苦涩。

    这个只见过两面的人类男人就这么重要？值得你把珍珠都渡给他？

    眼看着男人脸都憋青泛紫了，橙色人鱼努力忽略掉看到小馨目光时内心奇怪的感觉，着急的喊：“快来不及了，他要死了！你别拦我！”

    又深深的凝望了橙色人鱼一眼，小馨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温柔的说：“我会，帮你救他。”

    说完，小馨走到男人旁边蹲下。

    尖锐的指甲暴起，橙色人鱼以为小馨要杀了男人，焦急的喊道：“别伤害他！”

    小馨的脸更苍白了。她什么也没说，在橙色人鱼有些警惕的目光中，抬起手，毫不迟疑的破开了自己柔软的腹部。

    汹涌的血液从腹部的伤口流出，小馨面无表情的剥开血肉，从里面取出一颗小小的晶体，把它丢到男人嘴里。

    男人脸上的青紫转瞬消失不见，很快恢复了平缓的呼吸。

    橙色人鱼从看见小馨破开她自己的肚子时就已经呆在原地，她哭叫着想扑到小馨身边，想骂她到底在干嘛，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想说就算这个男人死掉，自己也不想看到小馨受到一点伤害。

    但是小馨把她推开了。

    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再给她一个眼神。

    身体一点点化作闪烁的荧光光点，消失不见，化作虚无。

    只剩地上那一摊血迹提醒着橙色人鱼，这一切都不是梦。

    ……

    林馨是被腹部传来的一阵阵刺痛给疼醒的。

    睁开眼，窄小的空间四面都是木质挡板，她此时正坐在抽水马桶上。

    她该庆幸马桶现在是盖好的，没有一醒来就在大号吗？

  
第(2/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