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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74节

第(2/3)节
有一个又一个沉重的过路人,再过不久,还会有难民,有尸骸,有哭喊,有奔溃。

    “云康。”

    男人也看到了外面的情景,迟了会,才回:“嗯?”

    雪郁想,这场仗一定要赢,想了想觉得会给人压力,又想,这场仗你尽力了就好,这话又太过悲观,思来想去,他:“要平安。”

    帝王平安,民心才能稳,百姓方能无虞。

    云康垂眼,用指尖轻触了下带着的红绳,声音很轻、很轻:“会的。”

    ……

    半夜。

    雪郁回到寝殿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冰窖拿了几块儿冰,用布包着,贴在男人伤口骇人的手背,还有其他燎到的地方。

    伤口干巴巴的,血凝在破开的皮上,外形像是烤熟了的红薯外皮,雪郁看着惊心肉跳,尽力避免和云康有任何皮肉接触。

    但男人好似不在意,伸手伸脚极其随意,有好几次差点碰到雪郁,又雪郁眼疾手快避开。

    雪郁憋着气,微恼:“你能不能……注意一点?手破相了,是不是要搞得全身破相才以?”

    他实在是气得手抖,云康抬了下眉,总算听话了点,分着两条长腿,懒懒靠在椅子上,任雪郁给他贴冰块儿。

    “雪郁,”云康眉眼疏懒,仰着头、喉结锋利,在雪郁给他换冰的一秒,他忽然头尾地来了一句:“我明天要走了。”

    雪郁换冰的动作停:“……我知道。”

    男人闭了下眼,大脑和身体几日不停歇地运作,使得他嗓音微涩:“这场仗其实不该打。”

    如有个人寻衅滋事,也不会有今天的仗,更不会出现小县城,百姓奔逃的苦事。

    “你他不恨?”

    雪郁沉默着接话。

    于理,先帝滥杀无辜,给后代扔下烂摊子,是该骂错,于情,他到底是云康的父王,爱恨纠缠,外人怎么,是一种伤害。

    云康似乎只是随口提了下,再深入话题,他顺着鼻骨按按眉心,忽而道:“雪郁,你给我讲讲你在岚水山的事吧。”

    其实是很不适时宜的要求,但雪郁拒绝:“你想听什么?”

    “随便。”

    这晚云康有睡,明天就要亲领兵上战场,他在听雪郁编故事。

    雪郁哪儿知道原主在岚水山过什么,他知道云康现在很需要一个排解压力的方式,所以他硬是编了个天花乱坠的人经历,讲他在海底怎么活、交过什么朋友、遇过什么怪事。

    云康一直听着,哪怕听到过分离奇的话也打断,末了,他问:“你在岚水山,很开心吗?”

    雪郁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下,:“开心。”

    男人不知在想什么,凸出块的喉头滚了滚,许久后,他喉底飘出哑声:“雪郁,如这场仗败了,你就……”

    “还开始打,”雪郁皱眉,打断道,“丧气话就不要了。”

    剧情重大错乱,云康还有岑归暄不再是他的任务目标,是普通的、活的人,他希望谁能好好活着。

    云康轻掀眸,在雪郁眼看出抗拒,了他的意,再他认为的不吉利的话。

    晚上雪郁还是撑不住睡了,他在茅草屋时天天想怎么回京城,杂七杂八的想法混在一起,睡过一个好觉,今天又赶路了一天,实在是撑不住。

    或许有心事,他困极了也睡太久,第二天卯时不到便起了床,而这时,男人已经准备好了要出。

    云康御驾亲征,岑归暄钦点为副统帅。

    这场预谋已久的乱事,注定要耗很久。

    卓厥打仗以难缠着名,男人每每要去至少半个月,有时久一些,一去两三个月不见人影。

    而每次他穿着甲胄临行际,雪郁会在马下仰头看着他,不厌其烦、怕他忘记地重复:“你答应过我,冬狩后会带我去看雪,不能食言。”

    雪郁想听的是男人笑着点头好,哪怕只一个嗯字。

    但云康只笑着微俯身,扯了扯他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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