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拥有一个各方面忙碌的老闆的秘书生
第(4/6)节
她怎样也想不到他们两人在不久之后意见分歧,关係变得非常僵。
范月娇进公司的第五年,接近年底时,公司顺利掛牌上市。她的老闆依然主导公司的营运,正逢上海那边的投资项目签定,经由多数人的意见,在十二月的一天,订下晶华酒店三楼的宴会厅举办庆功晚宴。与会的除了公司上下所有人,另外请来一些嘉宾,像是合作企业代表,商界名人,又少不了社交场上几个非常活跃的男士女士。当天她随着老闆一大早飞往上海跟人面谈,赶下午四点的班机回台北,通关后立刻坐车前往宴会场地,总算来得及开宴。
范月娇在位子上坐下,老闆已被公司两个董事请到台上说话。她看着老闆发言,答谢公司里辛劳付出的每个人,与来宾们致意,接着大家一块举杯喝了酒。这样也不够,老闆从台上下来,马上一些人过来簇拥着他道贺,言笑之间还是喝酒。老闆外公没有到场,送来了祝贺的花篮,如今大家早已知道他们的关係,这两三年来恭维她的老闆的人简直不知道多少。
这样的场合,她不需要时刻注意老闆动向,她见到往昔一个同事,对方来打招呼,聊了几句,有意无意地提到老闆母亲,她一逕敷衍,岔了开来。其实老闆母亲的事,她原不很清楚,但不免听见说起来,几年前那位女士倒贴美术研究所男学生,结果被骗,差点人财两失……当然她不会向老闆求证,只是当时老闆突然要她挪开一些安排,空出一段时间,那些行程早已排定,无论更动哪个全都非常难办,然而老闆坚持,她十分艰难地排出了七天的空档,老闆在那七天没有一丝消息,后来她是知道的,他跟着他的母亲去了瑞士。
老闆跟他的朋友程景诚就是在那段时间开始疏远起来,刚巧新亚内部变动,合作项目的负责人不再是程景诚,可是两人同在一个应酬的场合也完全不交集,并非没有瞧见对方。她看在眼里,就算奇怪,从来不过问,却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算起来倒有两年的时间。这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了,她心里便感到有种惋惜,事实上她对老闆和程景诚的友谊真正是怎样完全不清楚,除了公事,她没有足够线索掌握老闆的思想。
直到去年某天,青商会的活动,她随同老闆前往,程景诚在场,老闆也看见了他。程景诚主动过来寒暄,老闆没有回避。她有些意外他们不再相互视而不见,本来她以为他们私下解开了僵局,但是两人漫谈了几句,都是一个问一个答,一旦安静,气氛隐约有股侷促。或许因为这样,她感觉程景诚越说个不停,直到老闆打断。之后有人来加入谈话,程景诚说了一个理由,先走开了,他没有离场,只是谈笑的对象换了别人。从那以后,她跟着老闆应酬,每次碰见程景诚,再好也都是差不多这样不冷不热的情形。
今天新亚的董事长也来了庆功宴,带着两个人,一个就是程景诚,她看见有人引着老闆去谈话,他们两人一时面对面,大家都端着酒,说着一些应酬的话,喝酒的时候,老闆先跟程景诚碰了杯,再依序敬了旁边的几个人,包含程景诚的老闆。她的老闆神气没有变过,平平淡淡,反而她看程景诚好像有些怔忡似的。
庆功宴还没到尾声,范月娇突然发现老闆不在场内,多数人已醉得茫茫然,才没人注意起来。她四处看了看,联络了司机。
司机道:「刚才董事长自己打电话给我,叫我送他回公司,刚刚上楼了。」
范月娇看看时间,此刻她回家,恐怕就提不起精神整理白天面谈的资料。她想了想,穿上大衣,离开宴会厅下楼,酒店门口正好来了一部计程车,她坐上去,报出地址。到了公司,她跟警卫打了招呼上楼,行政楼层的办公空间光线大亮,明明这里一堆东西,可是看上去竟然感到空旷。这时候没有半个人,整片静悄悄。她看见在过道那头的独立办公室隐约有些光线洩出来。
她进了她自己的办公室,脱下大衣,打开电脑,又走出去,到茶水间煮咖啡。她端着一杯咖啡去了老闆的办公室,门没有关,然而也没有人,看起来似乎仅仅过来开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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