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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五十六

第(4/7)节
脱身。

    到一边拿香檳时,跟一位算得上熟悉的黄小姐打上了照面。不免要聊一会儿。她端着香檳,评论起廖女士一贯的太过奢华的品味,彷彿很不以为然。

    「珠宝不是戴上去了人就会好看了,不能不搭配,还要看合适,主要是年纪,那些设计花俏的,是比较年轻人一点的。」

    我笑一笑,便顺着她的话恭维她。她呵呵笑个不停。这个话题也没有说得太久;有别的人来了,又周旋着。都是来来去去,讲着一些漫不经心的话。后来我去露台那里,并不为了抽菸,纯粹透一透气。

    露台上当然有人,全是男士。相互搭訕着话,一个人递来一支菸。我接了过来,逕自无声,只听着旁人聊天,到后来也都是沉默。

    过一下子,那几人看一看时间,走进屋里。

    我还待着,望着远处。这座房子的位置不是很好,望出去也都是房子,层层叠叠的,看不到什么好风光。

    身后突然有动静,我转过头。来的人大概没有料到,脚步一顿,不过即刻又走进灯影底下,映出那张年轻的依稀眼熟的面貌。

    我转回头,并不去理。那许程诚倒是要走过来。他站在一侧的栏杆前,但一言不发,彷彿也只是想看一看外面。

    我可感觉待在这里没有意思的,于是要走。他却出了声,我停一停,看向他。他又说一次:「你跟文琪有什么关係?」

    我不禁想笑,不过还是没有,只开口:「不是显而易见吗?」

    许程诚一顿,看一看我,讲:「我知道你的一些事,不要以为每个女人都会喜欢你,文琪不是你可以玩的对象。」

    我不说话,望了一眼手上剩馀不多的菸,抽了一口,道:「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我跟钟文琪?不要说开玩笑,我根本不可能看上她,况且在公司,我还是她的前辈,你要是为了她的前途好,就不要说这种话。」

    许程诚一样站着不动,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他道:「你不过是在那一间公司里做得久一点,没什么了不起。」

    我不作声。

    他盯着我,好似下了什么决心,说:「你就在那里得意吧,最多也只有现在的好了,尽管拿翘。不要以为只有你有权利,我也有,而我会争取,跟你不一样!」

    我呵一声,看他,「你当然是跟我不一样,你永远也不可能跟我一样。」

    他霎时脸色不很看。

    我说:「不过有衝劲很好,你要是想就去拿,但要拿好了,本来在这社会上做事就没有那样容易,况且在商场又总是风云变幻,不是光有背景就能成功。」

    他瞪着我看,不发一语。我于是不相理了,迈步要进到里头,又听他开了口。他彷彿忿忿:「你就这样放弃?你会要后悔的!」

    我一停,只讲:「我跟你已经再没有什么好说。」

    那之后,新一期的商业週刊出版,里面访问了一家在北投,隶属于父亲公司旗下的一家温泉酒店,又大篇幅地讲那新上任的经理。记者侃侃写了该位经理的资歷,因之前在华缘,也做过这一面的事,但更多的是涉及背景的猜测。文中有很多暗示。本来父亲有外室的事情,在频繁地和许女士同出同入后,便已不仅仅算是一个风声而已。

    我看完,是只有嗤地一笑。

    五十六

    进入十一月,天气真正的冷下来了。更常下雨,台北的天空整日只见阴霾,一点阳光都不见。不过每个人的精神都彷彿振奋着,或许是近年底。节庆的气氛从十月底就开始了,是万圣节,接下来感恩节,最后圣诞节;西方节日在不知不觉间也变成东方人的重要日子,尤其年轻人,吃饭和送礼一样都少不得。

    这种时候,应酬也特别多。公私方面都要应接不暇。

    陈立人在十月底和女友lilys登记结婚,正式婚宴预计在来年。日期全视lily產后身材恢復进度。陈立敏为此飞回来一趟,只有她自己。那样子还好看的,生活得似乎不错。我和她只在订婚宴上聊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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