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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第(4/7)节

    「被挖起来的。」我说:「我想洗个头,修个发。」

    「你也太会选时候来,ej休假去了,不然找iris吧。」邱亦森说。

    「我上来时,看到iris手上还有两组客人在护发。」我懒洋洋的翘起腿,睇了邱亦森:「你去乔一下吧。」

    邱亦森第二次给我一记白眼。

    「今天是大日哪老闆,你要让我得罪谁啊?」

    我大笑,「你都叫我老闆,难道你不怕得罪我?」

    「怕了你啦,我亲自帮你洗剪。」邱亦森站起来,拉了我一把:「快点快点,我三点有个约。」

    哎,邱亦森从来就是重色轻友。我道:「你可别给我来什么快速剪发。」

    「我砸过招牌吗?」邱亦森大挑眉,只差没一手插腰,一手指尖点我,「放一百个心吧,快速也都让你有型有靚。」

    我好笑,跟他走出去寻位子,便舒舒服服的躺在冲洗台作了一个精油按摩洗发。

    助理帮我吹乾头发,邱亦森来和我讲发型,我搁在玻璃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邱亦森看了一眼,将手机递给我。

    我接起,温言讲了几句掛掉。

    「那赵小姐连假日都不放过你呀?」邱亦森说。

    「这什么话。」我笑。

    邱亦森皱了皱眉,语重心长道:「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不是那种感情,还是赶紧提出态度来,别让人纠纠缠缠。」

    我默然,才道:「她一个长辈疼爱后辈,哪里是纠缠。」

    邱亦森嗤了一声,再不讲这个。

    我知他很不以为然,我和赵小姐的关係。

    可其实,真如我所讲那样,不过长辈和后辈。

    我和赵小姐,如何越得了这一条线。我诚实的说,确实是不敢。

    但人都是这样,越是不敢的,越要去做。

    情爱可以无关对一个人喜不喜欢,可以分得那样清清楚楚。

    真是很奇妙,当动情的时候,从来预期不到。

    我迷恋这样的感觉,不能自拔。

    六

    傍晚到家,客人已经来了。

    是父亲的长年旧友,也是从前事业的伙伴,我喊他陈伯伯。

    陈伯伯在两年前退休,偕同太太在世界各地旅游,加上儿女都在国外,一年难得回台几趟。

    这时父亲与他两人在客厅里,好似谈兴正浓。看我过来,父亲的话音一顿,口吻严肃的问:「这时才回来?」

    「路上车多。」我道,对着陈伯伯问候:「陈伯伯,好久不见。」

    陈伯伯笑,「我才和你爸爸说你呢。」

    我亦笑,未去看父亲一眼,「是吗?」

    父亲接口:「应该能开饭了。」

    「我去问问。」我便道。

    厨房里,徐姐早已张罗的差不多,就等父亲一声命令。

    饭菜一样样的摆到餐厅去,四菜一汤,都是传统简单,但其实讲功力的闽南菜。

    我陪他们吃饭。

    席间,多是父亲和陈伯伯间话,我偶尔插上几句。

    陈伯伯是开车来的,这一顿便不饮酒了,着实可惜,桌上几道菜式除了下饭,配点三十八度高粱亦是不错。

    吃完了饭,喝过茶消食,父亲和陈伯伯移驾书房,把门一关,不许人打搅,似要谋画大秘密。

    徐姐来告知我母亲打过电话,今天不返家,要留在大阿姨那里过夜。我点头表示明白,让她若无事就去休息。

    我拿了烟灰缸,至小阳台上抽菸,静望远处晶亮的大楼。

    不知多久,身后的玻璃门被敲响,我转头,拉开门,「陈伯伯。」

    陈伯伯指了指我手上的菸,「少抽点,我都戒了。」

    我笑了笑,把菸按熄,走进屋里搁下烟灰缸,看只有他一人,便问:「您要回去了。」

    「是,我让你爸爸不用送。」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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