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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第(2/3)节
了,才把门关上,将瓶子里剩馀的水喝光。

    叶文礼发动车子,忽然开口:「他就是cire的儿子?」

    「什么?谁?」我愣住,片刻才记起来cire是赵小姐的英文名。不能怪我忘记,我已经很久不这样喊她。

    她的英文名,只会出现在某些时候、某些人的口中。

    比如,此刻的叶文礼。

    「我见过他,在联天集团的董事会上。没想到他是cire的儿子。」叶文礼道,语气好似悵然若失。

    我看他一眼,笑了笑,「那又怎么样?你因此就不敢跟cire当朋友?」

    叶文礼也笑,把车开了出去。

    他回答:「有什么好不敢的,儿子凭什么阻止妈妈交朋友。」

    四

    週日一大早的,陈立敏小姐就打来电话扰我清梦。

    她说:程景诚,出来饮茶。

    我还迷迷糊糊的,她就掛了电话。

    通常假日时,我起得比较晚,因为这个临时约会,只得不过九点就起来。我梳洗整装好出房门时,父母都还在餐厅里。

    母亲看见我,语出诧异:「这么早?」

    「有约吃饭。」我说。

    父亲瞧来一眼,继续翻杂志,母亲倒是起身,跟着我走到门口,「打算几点回来?你爸临时有个朋友晚上要来家里吃饭,但我跟你大阿姨早约了要去你三阿姨家,你早点回来帮忙招呼。」

    我敷衍的应了好,套上鞋,朝母亲挥了挥手即出门。

    我高中时的朋友不多,目前还联系的,待在台湾的旧友,只有陈立敏一个。

    陈立敏是我交往的第一个对象。

    在高中三年里,我们从没有看对眼过,甚至交集寥寥,但毕业当晚,出乎意料的迅速发展,彼此交换了bbcall号码,还交换了一个吻。

    那天晚上,我们班在兄弟饭店举办谢师宴。

    兄弟饭店我跟父母以往时常来,都是去二楼的梅花厅吃饮茶,第一次来吃宴会料理,坦白说,有点失望。

    而一样失望的,还有陈立敏。她大喇喇的,把才吃到口里的蒸鱼吐在小碟子上,很诚实的嫌弃。

    周围有人面露不悦,但我深表赞同。

    她朝我看来,微微一抬眉,要笑不笑的。

    这样的表情动作,让我想到赵宽宜。

    赵宽宜比我早了一星期毕业。他申请到了纽约州立大学水牛城分校,距离开学虽然还早,但赵家在水牛城有亲属,赵小姐一家人都飞到那里渡假。

    赵宽宜离开前,一声也没有通知我。

    我会知道,是赵小姐告诉我的。

    赵小姐跟着萧先生来家里作客,说起了这一个事。

    好歹以前也玩得很好,不过关係疏远了一年,赵宽宜居然就不来跟我道别了。

    我跟赵宽宜不同,唸得是传统体制,以升学为主的高中。赵宽宜不用考虑全国模拟考排行,我得錙銖必较。

    高一高二还能放纵,到了高三真不得不认真。

    因为这样,我跟他逐渐联络的少了。

    但中间并不曾少听了他的事情。

    赵宽宜跟赵小姐都是混血,不过血统更复杂,他发色一直是黑的,长相小时候比较西洋,但越大,亚洲血统反而显了出来。

    彷彿一汪碧池,风吹生涟漪。

    当年,在台北车站前赶早搭公车上学的学生,几乎没有不知道他的。

    那些事情,让我想不清以往和自己交好的他。

    可以说,十五岁前的赵宽宜,行规蹈举,十五岁后的他,眼里彷彿没规矩可言,他抽菸喝酒也打架,女友一个换过一个。

    然而,这样的赵宽宜还是申请到大学,出国去了。

    其实说不上喜不喜欢陈立敏,但我们有很多方面一直都谈得来。

    在我之前,陈立敏和一个大学生交往过。或许如此,她的吻技嫻熟,毫无少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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