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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离析

第(3/4)节
东西,果真轻软纤柔。

    连秦看向面前人,话音听不出情绪∶“你还没回去。”

    以往在这时,他早就以各种缘由赶回了庆安寺。

    犀霜直起身,似欲垂泪∶“真是一个赛一个无情,我这么不受待见?”

    连秦无声无息,至少过了半顷,才低应∶“夜里寒峭。”

    云荇看明白了∶“你怕他受凉,所以要我将氅衣还回去,”她边说边解下犀霜刚刚系上的活结,“不愧是难分伯仲的双璧,眼中只有彼此,当真是关怀备至。”

    她知道,诚然这是连秦干得出的事。

    他想带犀霜去拜会李詹,他为了犀霜在南郊捷足先登。

    犀霜是他唯一的晨星。

    连秦将自己身上的狐裘取下,辩解道∶“我可以……”

    我可以给你。

    犀霜眸光一亮,伸手取过他刚脱下的狐裘搭到肩上,并喜道∶“真的吗,小连秦竟如此体恤,可以借我一用?”说罢转向云荇,笑着将她往前推了几步,“你要因为别人那点冷暖耽误四海棋会吗,云小猫若这么在乎我,就早些考虑我说的话,快些回去吧。”

    四海棋会?

    连秦平日里向他叁复斯言,一再重提棋会至关重要,备赛不遗巨细,可是但凡暇日,犀霜总是托故走避,此时竟无人记得,他也将去四海棋会。

    连秦手中空空如也,心头也一片麻乱,然而犀霜又来了一句,说甚若在乎他,便考虑他的话。

    那满口流利的汉语,忽就变得杂沓刺耳起来。

    他们之间到底说过什么,他为何半点也不知。

    一个自幼相识,一个是他的师妹,无论哪边,连秦都是先来的一方,凭什么越过他,交浅而言深。

    连秦身陷弥蒙雾中,隐觉他们这般倾盖如故业已逾常,像有什么将自己屏绝在外,弃他而去。

    他凝视着云荇。

    她被犀霜催送着离开,才行叁四步,烛灯落在他们背上的光就已经变暗,浓夜似要渐渐将她浸没,与自己完全分隔。

    连秦顾不得什么狐裘,直要跟上去。

    犀霜推着她走了一段,正欲止步作别,见连秦直奔着上前,他侧身长臂一捞,将人拦下。

    “哎,我有小连秦的裘衣已经够暖和了,你师妹可比我俩更需要御寒。”

    犀霜肩上搭着他的薄狐裘,夜色中还泛着隐白的光,连秦千端万绪难言,极复杂地看他一眼,挣开束缚,冲到云荇面前,重新拉过她的手。

    事实上,云荇一直披着大氅,手要比他暖和。

    他反而更冰凉。

    连秦依旧紧紧抓着她,越发觉得这氅衣碍眼∶“我非是不让你御寒,”他在犀霜看不见的角度,捏捏她的手,恢复被她幽囚时低眉的姿态,隐忍而恳切,“他要回庆安寺,多有不便,我可以借你。”

    连秦穿得并不多,薄狐裘之下是一件缎袄,但没有夹棉,也没有绗缝,耐寒抵不上裘衣,再剥,命就该折一半去了。

    云荇说什么也不可能去要。

    她淡道∶“你下回最好是因为纹枰才如此积极地拦我,而不是为了一件衣服胡缠到现在,你是不是很闲?”

    连秦凤目微睁,他今天学了一日,并非无所事事。

    但云荇已经抽回手,绕过他离去。

    连秦被撇在原地。

    犀霜含笑走近,将薄狐裘披回他肩上∶“小连秦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他比连秦还高半个头,怎么看都是小古董更需要。

    只是方一转身,肩就被按住了。

    犀霜回头莞尔∶“还在惦记我?”

    “你方才在干什么。”

    连秦正颜厉色,半分不理会他的打诨。

    犀霜泰然自若∶“我汉语不好,听不懂。”

    连秦手上使了劲∶“你很在意她去四海棋会?”

    犀霜反问∶“你不在意?”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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