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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

第(3/4)节
背黑锅的同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帮他们作伪证的人。

    今日若是裴郁离死在牢里,桃华就是那个为主报仇而后又畏罪自杀的忠仆。

    裴郁离没能死成,若是认罪,幕后真凶一定会寻个最好的时机封住桃华的口;若是不认罪,桃华反而能活得更久,因为她是关键证人,府衙一定还会传唤。

    可这活得更久,也只是暂时的。

    前后左右都走不通,桃华自己走进了死胡同里。

    还有一条路,裴郁离抬起眼,对她道,谁派你来的?你敢说出来吗?

    桃华心思大动,她怎么敢?

    联系她的人背后有滔天的势力,若是她口风不严,立刻就会死。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官府介入调查,又能查出什么来?处死一个裴郁离不简单多了?抚台大人凭什么主持这份公道?

    而且,这不就等同于主动承认她说谎作伪证?怎么想都是死路。

    桃华后脊梁都在发凉,无边的惧怕从她的骨子里涌出来的同时,怒意也跟着丛生。

    她为何要承担这份苦果?都怪眼前这姓裴的!早担了罪责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偏生他逃了五个月之久,被抓后竟还咬死了口半个月都不松!

    若非如此,那家人怎会再找上她叫她来劝,她又怎会再次陷入漩涡?

    我选错了?桃华猛地从椅子上起身,指着裴郁离的鼻子道,你又选对什么了?!拒不认罪有什么好处?巴巴地连累旁人!

    我没罪。裴郁离面色苍白地继续看着桃华,眸中像是没有波澜,可又并不像他表现的这样淡然。

    伺机放火不算罪!害死旁人也不算罪!裴郁离,我才是那个无辜的人,我至少没有害旁人丢过性命!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桃华害怕极了,她的情绪异常激动,说起话来也不再有什么逻辑,只逮着裴郁离乱咬,想把一切罪责都丢到裴郁离的身上去。

    裴郁离毫无血色的双唇抖了抖,问:我害死谁了?

    桃华紧跟着他的话问了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的问题:你不是罪臣之子吗?你为什么还活着?

    这话简直没头没尾到了极点,裴郁离甚至听不懂这前后的逻辑关联是什么。

    他只当是当日拜见大统领一事传得普遍,却没想桃华连珠炮似的继续道:你不是跟你那个裴伯一起逃出来的吗?没人替你去死,你怎么活?!裴郁离,你这辈子对得起谁?你这样拼命地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桃华越喊越激动,喊到最后已经带上了哭腔,自己是祸害就好好藏着啊!做什么跑出来祸害旁人啊!

    裴郁离头一晕,耳朵里倏然钻进了一阵尖锐的声响,这声响持续了许久都未消散。

    他只看见桃华的嘴还在张张合合,却什么都没再听见。

    全李府的人都当他是裴府被流放的家奴,也都知裴府管家是他的爹。裴伯这个称谓怎么会从桃华的口中冒出来?

    大统领并未透露他裴筠身份的真假,全陆域的人都当他是犯了失心疯说谎骗人,桃华又为何笃定他是罪臣之子?

    什么叫没人替你去死,你怎么活?裴郁离的记忆中,他只是被裴伯趁夜藏在了柴房,又改了名冒充裴伯之子而已。

    对啊没人替他去死,他怎么活?

    为何当初他能侥幸留下一命?层层官兵的把守下,他本该被斩首示众的,他凭什么逃出来?这么多年,他怎么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裴郁离的脑子爆发出一阵惊乍的疼痛,刺啦一声,好像一道闪电从他的整个头部击穿过去。

    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裴伯的身影,那是流放路上衣衫褴褛、为了保住他对着官兵点头哈腰的裴伯。

    裴伯的身边站着个几岁的男童,正望着裴伯不住地哭泣,像是不知所措,又像是心疼裴伯心疼得狠了。

    那男童不是他,是谁?

    少爷少爷!天黑了,咱们得回去了!年幼的裴黎紧紧追随在裴筠的身后,一只手拿着把木头做的剑,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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