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1
第(2/3)节
那里温热而湿润,腔壁软绵但不失弹性。口感是柠檬味的薄荷糖,连牙齿都是甜的。唾液被舌头卷送着在两方之间交换,牵出一根晶莹剔透的水珠丝线。
薛眠被吻得云里雾里,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热,到最后受不住力,直接贴着墙壁滑了下去。
费南渡伸手将人一把捞起,接着双臂一托,薛眠那两条细瘦的长腿就被他绕蛇似的缠到了腰上。重力转移,整个人被他牢牢抱在了怀里。
这一下高下颠倒,薛眠顿时占据了上位。他贴着墙,身子高出费南渡半个头,压迫着自下而上被对方咬住唇齿轻柔吮吸,没一会儿嘴唇就被啄肿了。
红滴滴的浆果一样。
一个吻被加深再加温,直到薛眠近乎窒息过去才停下来。男孩像一条被抽了骨去了筋的小蛇,软绵无力的倒在费南渡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费南渡还从没这样吻过他。
他承认,他有点不可自抑的失控了。
说来其实也能理解。自从元旦夜跟薛眠摊开那些话后,费南渡便几乎形影不离的把人留在了身边。平时无论上课下课还是吃饭打球,两人简直连体婴儿寸步不离,除了晚上放学后费南渡必须得回市里的家,其它时间几乎就是面对着面的二人世界。
难道不介意旁人看到吗?
旁人看到了也不敢说什么。
敢说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可是现在学校放假了,一放假薛眠就要回家了。费南渡一时适应不来,左右一想,干脆直接扣人。反正能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直到必须得放薛眠去上海的那天再说。
“我就是想多看看你。”费南渡轻拍着怀里人的背,安抚般的低头亲他的头发:“可能是我想得自私了。但是小眠,留下来不行吗?”
小眠。
这是他对薛眠的专属称呼。
叫了一个多月下来,一开始两人都不习惯,现在倒是越叫越顺口了,仿佛每一个音节里都透着无比的宠溺与娇纵。
“可是——”薛眠刚刚被他吓着了,那个吻冲击力太大,把他惊得三魂丢了七魄半,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可是我已经跟表叔他们……”
“节后我陪你去。”费南渡说得掷地有声,语气却温柔无比,揉着薛眠的耳朵给他做保证:“我开车,我陪你回去。我会买很多很多的节礼给他们赔罪,谢谢他们把你让给我几天。好不好?”
薛眠:“……”
这叫什么事?
薛眠听完更想哭了。他干嘛要带他回家见亲戚啊,还是在春节这种节日里?
正想开口拒绝,费南渡的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二”字,费南渡皱了下眉,语气有点不耐烦:“说。”
一个男孩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哭得撕心裂肺,感觉眼泪都能顺着电波淌过来了:“……哥!哥!我一点都、都……嗝!我活不下去了哥!呜呜呜……啊啊啊……”
“有病?”费南渡抬表确认了一下时间:“你们老师今天作业布置地少了?闲得慌在这儿发什么神经。”
“你才发、发嗝!神经……呜呜呜……”费西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隔几秒就要打一个响亮的嗝:“我大前天就……就放、放假了……你根本、本不关嗝!心我的事……呜呜呜……”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
费南渡不好让薛眠听这些对话,便揉着他的头发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一边按一边玩他的耳朵,软乎乎的,摸起来相当舒服:“行了,别哭了行么?有话快说,我晚点就回家。”
费西瀿是费南渡的亲弟弟,薛眠之前曾听费南渡提到过几句——十七岁,念高二,成绩一般,性格娇纵,是典型的富家小少爷,属于特别不能受委屈,一有不满就跳脚的那种。家里人平时挺惯着,但心地不坏,喜欢小动物,身边养了三条不同品种的狗,都是他的宝贝。
薛眠被圈在怀里出不来,费南渡打着电话也顾不上自己,只好先乖乖的趴在他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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