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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清景是微凉_99

第(2/3)节
办法想象俩糙老爷们儿四目相对爱意浓浓的互诉衷肠,情到深处再来个法式热吻,相比之下,周铖和大金子那种上来就干干完拉倒的模式似乎更容易接受。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很无耻,但是很实在。我想花花之所以下定决心走,那天被我一脚踹得撞破头肯定是定了乾坤。但其实我炸不是因为他摸了我的下面,而是因为被他摸的那个瞬间我居然有了快感。

    第章

    天渐渐变热,白昼更长,夜晚更短,这个炎夏来势汹汹。

    蚊虫们也趁机狂欢,咬得人没处躲没处藏,我几乎把花露水当成了润肤露,依然满胳膊满腿的星星点灯。饿了就吃,痒了就挠,这是人的本能,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不留指甲,却还是生生把自己挠成了渣滓洞里的革命先烈。

    “蚊子爱叮你,说明你有人味儿。”小疯子说这话的时候正往自己的小脚趾上抹着牙膏止痒。

    要我说蚊子对他的一片赤诚远胜过我,那么难下嘴的地方也排除万难攻陷了。

    通常这种无聊的闲磕牙周铖是不会参与的,更何况他这会儿浑身上下没一个包,光滑得可以去给儿童沐浴露做广告。

    电视里播着晚间新闻,某地区又交火了,两派照例互相指责对方。周铖去厨房切了小半个西瓜,自己拿了一块,剩下的放到了茶几上,小疯子一边嘟囔着递给我一下能死啊一边从沙发里爬起来伸手去拿,我有些困倦地打着哈欠,精神上很想吃,但肉体上懒得动。

    我从没觉得生活单调无聊,但当我意识到时,这已经成了常态。

    弹簧床折叠起来靠墙立在客厅一角,并不占什么空间,稍不留神,就被人遗忘了。安静,低调,毫无存在感,一如它曾经的主人。

    “哦对,我昨天给哑巴打电话了。”小疯子把啃得只剩下白瓤的西瓜皮丢进垃圾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

    我条件反射地坐直,精神和肉体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统一。

    “你们……都说什么了?”我笑了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一点不紧张,半点不关切。

    “冯一路你没事儿吧,”小疯子瞥我一眼,“他要能说什么那还是哑巴吗?”

    我有些狼狈,就像被识破外婆伪装的大灰狼,于是恼羞了:“你都知道还给他打屁电话!”

    “所以我后来毅然决然地挂断电话改发短信了嘛。”小疯子望着我,无辜地眨巴眼睛。

    “行,”我微笑,温和地微笑,“那他在短信里都说什么了?”

    “一切顺利,勿念。”

    “然后呢?”

    “没了。”

    “……”

    “冯一路你眼睛瞪得真恐怖还有好多血丝,你最近休息的不好吗?”

    如果不是周铖在场,如果不是考虑到双拳难敌四手,我……周铖你他妈的为嘛会找小疯子你是嫌自己生活太顺遂了吗!!!

    后来三个人又扯了些什么我闹不太清了,反正有营养的不多。期间我的肉体和精神再次分离,前者参与家庭扯淡,后者飘到天花板上神经质地一遍又一遍喃喃自语,小疯子和花花发短信了。

    这感觉很难描述,总之有点糟。就好像你发现了一间很上档次的饭店,你很想进去吃一次,可是没有信心,于是你需要西装革履,需要腰缠万贯,需要做好一切能做的准备才敢迈进去。可是当你的准备工作才进行到百分之五十甚至更少的时候,别人捷足先登了,然后吃完一抹嘴,看着依然在门外踌躇的你问,怎么不进去啊,十块钱随便吃,管够!

    半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思想斗争了很久,终于在手机快让我磨掉漆的时候,发出了那条一晚上躺在草稿箱写了又改改了又删删了再写的倒霉短信。

    【最近咋样?】

    发完我才注意到,手机里的时间显示,凌晨1:27。

    我有点后悔,因为这等于直接告诉对方我大半夜的睡不着觉然后想到了你。

    操,两三个月都挺过来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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