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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第(2/4)节
们没有认真地道过再见,他们总在明里暗里纠缠。白辉可能早已累了、厌倦了,周朗夜永远在错误的时间表达错误的感情。

    周朗夜看见白辉正试图把一只慢炖锅抬起来。那应该是他早上出门时预设的煲汤模式,现在回到家里,汤已经好了。

    他知道白辉的右手不能使力,于是快步走过去,站在白辉身后,两手从后面伸出,帮他托住汤锅,转而放在一旁的台面上。

    厨房空间很有限,他们两个人这样一前一后站着,已经有点侧不开身了。

    周朗夜的两只手撑在灶台边,轻轻圈住白辉。

    白辉没有转过来,仍然背对他站着。周朗夜的视线从他小巧的鼻尖滑落至诱人的唇珠,又游移到瘦削下颌、隐现的锁骨。白辉没有侧目,他看不到男人的喉结滚动,只是听见那道磁性半哑的声音响起,“我在大学时读过albertca写的《局外人》,里面有一句话至今还记得:不被爱只是不走运,但不会爱则是一种不幸。”

    白辉的侧脸条线优雅俊秀、脖颈细长,在周朗夜想象中白辉曾有过的,时至今日仍然保有的温柔昳丽,这一刻都对周朗夜展露无疑。

    “对不起,我不懂怎么爱人,我做得很差劲,总是在伤害你。”周朗夜诚恳地道歉。他的呼吸在白辉耳畔起伏,这种感觉白辉始终记得,唯一不同的是,以往大都在欲望驳杂的床榻之间,而这一次他们衣衫完好,保持克制。

    过了很久以后,白辉听见周朗夜说,“不要再怕我了,过了今晚以后我会离你很远”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外面的天光还未完全沉没,这片朝北的厨房已经笼在暗影里了。

    白辉转回身,就这么恍惚一瞬,周朗夜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忽然将白辉紧紧拥在怀里,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他深吻着白辉,将他收拢在双臂之中,粗重的喘息着,湿热的唇舌与他紧密交缠,好像要夺走白辉仅存的一丝氧气,永远地将他收藏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含混而疯狂地在热吻中一次又一次重复,“辉儿,我爱你,我爱你。”语调无比虔诚,捧着白辉的脸,像是捧一件稀世珍宝。

    白辉慢慢阖上了眼,他承受着男人的吻,也接受了他的道歉和告白。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相爱的人就算错过了时机,也值得一次心无芥蒂的相拥和热吻。

    周朗夜再也不是白辉曾经认识的那个在性事上游刃有余的人。他吻得很动情,像是要把白辉揉碎了,汲取着他的气息赖以生存。他的舌头顶入白辉口腔里,顺着他的牙齿舔弄,直到被白辉的一颗尖利虎牙划出了一点血丝。

    白辉很温顺,像那些年他爱着周朗夜时那么温顺,他给了些微的回应,因为他感到了男人的颤抖。

    当周朗夜最终把白辉松开时,呼吸很乱,眼底有深暗的情欲挣扎的痕迹。他垂下头,靠在白辉的一侧肩膀上。

    白辉继而感到自己的左肩有一点湿润,周朗夜哭了。

    白辉的眼神闪了闪,眼尾浮起一抹浅淡的红痕。他戴着护腕的那只手抬起来,像哄小孩子一样,很轻的揉了一下男人的头。

    过了约莫半分钟,周朗夜低声说,“让我喝一碗你煮的汤吧。”

    白辉说“好”,那只揉头的手又向下了一点,以指腹抹过男人面颊上的湿痕,然后被周朗夜的手捉住了,紧紧裹在掌心里。

    “辉儿。”周朗夜哑着声叫他,“你再答应我两件事。”

    白辉有些警惕,不说话了,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周朗夜抬起头,深情地看着他,“是以前你想我做,我没有为你做的事,让我弥补一下。”

    白辉一时不知是该摇头还是点头。他曾经很向往的事他不自觉地蹙眉想了想,某个念头灵光一现的同时,男人已经单膝跪了下去。

    是的,曾经的白辉想要一个慎重其事的求婚,想要被珍视。而不是被不明不白地强迫戴上一枚戒指。

    他愣愣地看着单膝跪地的男人,看着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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