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17
第(3/4)节
你是不是温故知。
那时温故知打碎了温心的一颗牙。
温故知突然阴下脸,撕开了纸,一半悬在空中,一半他拿蜡烛烧了。火光照着温故知阴晴不定的神色,最终灭于最后一块余灰。
奉先生垂眼看着温故知。
他回答:“有点不太高兴。”
他没说为什么不高兴,他又变了脸,拉着奉先生去阳台,几步路,奉先生踢到地上的摊开的书,其实光线暗,并不清楚展开的内页是什么,但温故知却伸脚踢得远远的。
“抽烟?”温故知递给奉先生一根细长的烟,蓝猫制的,宝蓝的烟纸卷着甘甜的烟草。
奉先生微微夹着,极慢地瞥了一眼温故知,温故知抿唇倾向他,给他点了烟。而提出抽烟的温故知却只是手转着,没有要抽的意思。
奉先生缓慢抿吸了一口,这很安静。
他想,同时视线落在烟点上,那里在偷偷地烧断这根烟。
奉先生抬手,将烟嘴放置在唇间,当烟雾如同流动的晨雾,团成冷凝的雾气时,释放的同时也是奉先生短暂的思绪——温勇在首都,温尔新也在首都,温妈妈很早就去世了。
它们指向温故知,很早、很久,一个人在这。
“这有几个房间?”
温故知听了,意味深长,“您说几个房间?”
奉先生没避讳,“至少3间?你妈妈,你,温尔新。再加一两间别的。”
温故知隐去笑,没什么反应,奉先生觉得他有趣极了,尽管他最后表现出冷淡的模样,但在这过程中,眼睛里明显指向责怪奉先生的多管闲事。
他记得温故知说过——喜欢和讨厌不冲突。
奉先生没怎么费劲,也知道温故知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他再往回想,想到温心。所有的一切和温心有关。他没什么愧疚感地想到温心。
你是不是温故知?
我对你母亲的事表示遗憾,你要当聪明孩子还是不知好歹比较笨的孩子?
当时的奉先生叹口气,视线落在温故知身后某处不重要的地方,他让温故知做个决定,他直视温故知问你和温心谁重要?
聪明点18岁后就走吧。
他建议温故知。
那个孩子话不多,始终阴阴郁郁,温故知的视线像根针扎在奉先生当时的脸上。
奉先生突然清晰地想起当时温故知些许对他的厌恨。
和现在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的温故知——一个年少的始终在一处不说话,阴郁不好接近,另一个大了……有很多的、太多的,比起之前的不一样。
从哪里开始变的?奉先生提起些兴趣,仅仅是兴趣,今日想起的事说护短,说偏爱,却并不觉得有愧疚和恐慌。
奉先生想有怨恨就有长久,有爱就有支撑。就让他这样吧。奉先生决定。
“一个人在这多久了?”
温故知却说:“奉先生您对这些没兴趣的。我也没什么兴趣和您说我妈妈走了后,我在这一个人怎么样。”
他说没什么意义。“您和我还不算。”
温故知摇头,却又凑上来,拿掉了烟,说:“接吻?”
还不算——却说接吻。
奉先生眯着眼,两个人真正地吻上,他默许温故知今晚的行为,贴心地微微张嘴,他抱起温故知,将人抱到床上,只是微微压着,温故知睁着眼,奉先生笑着盖上他的眼睛,“你累了,该睡了。不急,现在还不到时候。”
温故知眨眨眼,真的合上眼,没多久就睡了。
他梦见二楼的走廊,他从楼梯口走,第一间是温妈妈和温勇,第二间是温尔新——姐姐,第三间是他。
温勇说我们睡在第一间,守在走廊,以后有危险就可以保护你们。
房间落灰了。温故知亲自上的锁。每年温尔新都回来。
奉先生在床边坐了一会,最后带走地上的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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