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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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还有机会吗?”
钟岛摇摇头:“是有一个复活赛,但机会约等于零。”
傅错什么也没说,拍了拍他的肩膀。
事后傅错想,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止步在这里,总比止步在最后强,他虽然也替钟岛惋惜,但也许那孩子就是没有那个命。他们谁都没有那个命。
哪知第二天早上门板就被拍得震天响,一拉开门,ak就火急火燎地一把拉住他的手:“傅错,你得帮他!”
“帮什么?”他顶着大太阳,睡眼惺忪地皱着眉。
“复活赛啊!复活赛必须孤注一掷,傅错,你给他写首原创的歌吧!”
傅错整个人都醒神了,看了看ak,抽回手:“你清醒点。”
ak跟着他进了屋,鞋子胡乱脱在外面,门都没关,急切地说:“你不想看着他成功吗?那小子真的很有天赋!”
傅错很是头疼,在沙发上坐下,抬头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帮他成功不可?你和我都没有那个能力好吗?”
ak在沙发上坐下来,颓然又不甘,傅错见他跑得嘴唇都干了,就起身去给他倒水,热水注入纸杯时,冷不丁听见背后的ak说:
“我帮他是因为西风。”
傅错怔了一怔,水差点烫到手指上。
“傅错,我知道西风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没了谭思,没了隋轻驰,就我们两个人,年龄也都不小了,已经不可能回得去了,可每次喝醉了酒,我就还是很想念从前……”ak说,这一次,语气不再激动,静静的,淡淡的,充满诚挚的怀念,“我总觉得西风没有成功真的太遗憾了,如果没有那些意外,没准儿我们是可以一直走下去的,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所以……”他抬头看向傅错的背影,“我特别想看到我们以前的梦想在他身上实现,钟岛那家伙,他和我们一样,出生在底层,什么都不能依靠,只能靠他自己,可他又太年轻,我不想看到他犯我们曾经犯过的错。你就当做是我在自作多情地移情吧,我不求你理解,只求你再帮我一下,就当是……帮我圆梦了。”
“圆梦”两个字滚烫又刺耳。
“……我已经不写歌了。”
“你只是不给别人写歌了,但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停止创作,”ak犹疑着说,“其实我一直都想,让他唱你写的歌。”
傅错转过身来:“我写什么,都是写给西风的,是祭品,不给活人唱。”
谈判陷入了僵局,那一刻傅错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冷血和残忍,但这是一条底线,他不能打破。
ak沉默了很久,忽然低声说:“是写给西风的,还是写给隋轻驰的?”
傅错瞪向他,胸口一下就烧热了,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什么。
“西风已经没了,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ak说,“你要是想那些歌一直留在硬盘里,又何必写出来呢,傅错,你摸着自己的心好好问问自己。”
傅错心里很乱,不想再对话下去,将那杯水放在吧台上,冷硬地道:“你回去吧。”
ak走后不久,他一个人在屋子里也待不下去了,披了件外套出了门。漫无目的走在这座追梦的城市,经过地下通道时看见弹吉他卖唱的流浪艺人,旁边还趴着一只狗,通道里人来人往,但没人驻足聆听,毕竟唱歌这件事,太简单太廉价了,吉他也不过是众多乐器中最容易上手的一种,音乐已经不再能轻易地打动人了。傅错看着那条中华田园犬一抖一抖的狗耳朵,心想也许打动一条狗还可以。
在这样浮华的时代,还能靠歌唱让人感动流泪,重赋音乐生命力的,是真正的艺术家。
他站在那儿听完了一整首歌,蹲下把兜里的零钱都放在了地上,又摸了摸狗脑袋,卖唱者抬头说了声“谢谢”。
不知何时走到隧道前,隧道前方就是公车站,他远远地看见车来了,最后却没有上车,选择了步行。
同一条隧道,曾经也和隋轻驰一起背着吉他走过,那天是深夜,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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