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
第(2/3)节
。”
可她没有在等人。
他很清楚。
就像当初清楚芙提和他说那么多话,只是纯粹地把他当垃圾桶,而不是打算和他交心一样。
可即便清楚,他也还是为自己这份原本只是打算玩玩的喜欢,而感到心酸了。
“好久不见。”
抬起来的手不小心摸到琴弦,发出一阵杂音。
架子鼓打响的时候,整个场子的气氛就已经热起来了。
不少人借着音乐节奏,从坐得安稳的椅子上下来,如一尾银鱼般滑进了热舞中心,和那些被鼓舞激励的同伴们一起,坠入这个醉生梦死的漩涡。
似明似暗的灯光斑斓下落,被不同的脚印踩得细碎。
芙提回头静静看了一会儿台上奋力演出的几人,视线所及只能在逆光和烟雾里瞅见发丝的形状,她觉得无趣,还好有音乐送酒。
酒保还是贼心不死,想着和她多说说话,不标准的英语在问,“怎么不下去和他们一起玩?这个乐队可是巡演,很少见的。”
芙提心想,我见多了。
半小时后,那身高肩宽的男人朝她走过来,酒保又默默地擦着杯子走开了。
十一月份的苏黎世很冷,他却只穿长袖,外面套一件牛仔夹克。耳钉在逆着冲刺的光线下显出几分不羁,他又染头发了,在稍微明亮点的光线下便亮眼。
“知道吗?”芙提的五指撑在杯口,“别人都说耳洞打在右边的,一般是gay。”
齐灏南一边轻嗤,“我是不是你最清楚。”一边伸手去揉那泛红的耳骨,指腹刮过耳钉,还带着未褪去的痛感。
“你这段时间都在到处跑啊?”
又来了。这人无论是以什么样的结局与自己告别,再见面都能变换回朋友。
偏偏齐灏南就吃这套。
“是啊。”
“缺钱?”
他“啧”了一声,“不缺。”
顿了顿,又说,“我如果说缺,你能不能现在就给我打钱?”
“多少?”
“两百万。”
芙提就着吸管喝了口刚端上来的鸡尾酒,“卡号。”
“……”齐灏南好想掐住她的脸,疼得她话了。”
芙提很是无所谓,“哦。”
结果沉默了五分钟,他又不习惯了。自己找话题问,“你来苏黎世干嘛?”
“来玩呗。”
“一个人?”
“是啊。”
“男朋友没陪你?”
芙提以为他看了国内的新闻,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男朋友?记者乱写的。”
“我是说,上次颁奖之夜碰到的那个男人。”
那天碰到了两个。
“段昱时?”芙提搅着杯子底下的薄荷,“他也不是我男朋友。”
“是么。”
他别过头去,把菜单递给酒保。
两个人无声地看着服务员端着酒瓶酒杯上来,拔开瓶塞,倒入杯中,再象征性地碰了碰。
“那你找到了吗?”
“什么?”
“你想要的答案。”
“我有什么想要的答案?”
齐灏南看着她,不说话。
对峙许久,他叹了口气,“或许我不该给你留下太幼稚不羁的形象。”
才会导致,认识多年后,你也不愿意将你真正心事敞开,让我窥见一角。
“说了也没用。”芙提说,“说话能解决问题的话,谁都会说。”
“可气氛很合适。你不觉得吗?”
异国他乡、酒馆、醇厚的贝斯、错过的巴士、窗外下陷的月色、滚滚路过的冬风,和他亮晶晶的眼睛。
芙提突然伸出手,“那你把你的威士忌分我喝一口。”
“……”
齐灏南拿她没辙,朝酒保多要了一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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