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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不识酒沾唇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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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念了句发音晦涩难懂的口诀,紧接着。一记手刀劈在锦盒上,锁扣发出机关转动声,漆黑的锁眼缓缓睁开,与我对视。

    夜息香的甜味喷薄而出,深深刺激嗅觉,我恍惚松手,对方便施展轻功遁走了,他身法诡谲,哪还追得到?

    正懊恼着,耳边传来荆年鬼魅般的声音。

    “师兄,为何总是不愿看我呢?”

    我一时间半边身子都酥麻了,条件反射伸手去推他。“别闹。”

    却推了个空,反而失去平衡从树梢上落下。

    荆年并不在我身边,他还站在落地点,处变不惊观望着一切,声音却像风中的血雾,弥漫每一处,无孔不入。

    我在半空中迅速翻身,却没能如愿地完美落地,有东西勾住脚踝将我向后猛地一拽。

    随即腰际覆上一双修长的手,荆年的鼻尖贴在我的后脖颈处轻轻摩挲,像猛兽杀死猎物前最后的试探,下一秒仿佛就要咬穿喉管。

    我也果真听到了牙齿在剐擦金属,这充满侵略性的声音令我汗毛倒竖,打了个寒颤。

    荆年却低低笑出声,好似戏弄得逞。

    我这才反应过来,衔咬的分明是信号接收器。

    他慢条斯理问道:“若我杀了师兄,再剜出双目,是否就能让师兄日日夜夜只看着我呢?”

    我绷紧身体,下意识想挣开他的束缚。

    梦里的荆年有些陌生。

    我印象里的他,虽偶尔展现出对我偏执的依赖,但大多时候疏离而冷淡,从不会说出如此露骨的话语。

    他手臂愈发收紧,问道:“可是我的心里话吓到师兄了?别怕,我只是不想师兄再丢下我。”

    我抿了抿唇,问道:“除了当铺那次,我也没有再丢下过你吧?”

    “师兄丢下过我很多次,都给忘了。”他语气有些落寞。

    “不可能。”我笃定道,“我从来不会忘记事情。”

    所有影像和声音都会存储在数据库里。

    荆年没有反驳什么,他低头埋进我的肩窝,逐字沉吟道:“幸得识荆,深慰平生。”

    识荆二字,有“相逢”之意。

    我不解:“什么平生?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年。”

    “我迟早会让师兄想起来的。”

    话音未落,我的脚踝再次被缠缚在一起,低头看去,才发现那是根鞭子,由数节刀匕和银环衔接而成,尾部刀匕尤为锋利,方才便在电光火石间取下敌人首级,现下正沿着我腿间一路往上缠绕,仿佛稍有动弹,就会被分筋错骨。

    于是我僵硬着身子被五花大绑起来。

    另一头,饮透鲜血的流苏殷红无比,垂在荆年的手腕上,像白玉的裂痕,触目惊心。

    他攥拢手指,银鞭收紧,伴随着裂帛声,身上一凉,衣衫碎成了丝绦。

    我在他荆年感受灼热的注视中惊醒了。

    【入梦功能第二次使用结束,请尽快提交反馈。】

    果然,同样的总部讯息。

    说来诡异,梦里事物如此明晰,回到现实视野里却仍然一片混沌——黑锻还缠缚在眼睛上。

    剥夺视觉后,其余感官皆被放大。

    我好像站在拥挤的田野中央,久旱之后的腥风黏雨从天而降,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收割庄稼,麦子果穗饱满,却被收割人不甚在意地扬弃,落地沉重。

    麦田空旷下来,新的声音类似鸟雀掠过,扇动翅膀,然后血腥味转为夜息香的甜味。

    一一对应梦境的关键内容:荆年赶来并杀死挟持我的人、逃亡的黑衣人打开锦盒放出“夜息”。

    那么,接下来,就是……

    我紧张转动了下被绑在背后的手腕,下意识以为会被银鞭上的刀匕划破皮肤,然而只有藤条粗砺的触感。

    荆年不知何时施法去除了藤条上的刺,既不会划破皮肉,也没到痛感阈值,只有绵延又磨人的痒。

    是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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