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上别回头,下辈子你我二人再无牵连
第(2/3)节
,“公子看,这是千手观音,圣女的化身佛。”
天周山外莲宫之内,鬼影幢幢,妖气森森,仔细看都是身着银色盔甲的御林军,金刚不坏如天兵天将一般。
人非人,鬼非鬼。
刀柄散着寒光,宛如闪电一般将夜色照亮,阴阳交界处地府之门大开,海棠旗帜猎猎飘扬化作招魂幡,黑白无常要前来索命了。
一男一女二人贴着连廊走,避开前方的御林军,沿着悬崖边小路从后抄进莲宫。
萧行逸眼见一高耸入云的建筑赫然出现在眼前,红墙黄瓦如此的壮丽,岌岌可危地伫立于悬崖边。
比丘尼喘喘气,“公子翻过红墙便是莲宫寝殿,圣女就在里面。”
“你不走?”萧行逸仍未放下戒心。
她摇摇头,“我们不能进入圣女寝殿,擅扰圣女,要受剥皮抽筋的。”
“哪位大人?”
她眼中有些胆怯,但人已在悬崖边,后退亦是万劫不复,只能再赌上一赌,张嘴一闭一合,“摩罗大人。”
此时的莲宫寝殿内角落里滴漏,一滴一滴,彷佛是殷嘉耀生命的倒计时。
他觉得有些冷,赤着半身被殷释天捆在地上,不得动弹。
天龙皇帝距自己不远,正亲手一件一件将她衣服穿好,手掌爱怜地抚摸着她散落的秀发。
殷大士知道他已经动了怒,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安安静静地坐好,眼角扫向角落里的殷嘉耀,“大哥,将二哥放了吧。”
“你就这么在乎你二哥吗?”殷释天将她搂在自己的胸口,“这么多年,是大哥对你不好吗?”
“大哥,这么多年也够了吧。二哥已经被你放逐在西界,妹妹只求你,给我们一条生路。”
她说得很平静又残忍,如一把尖刀剖开他的胸腔。
殷释天悲哀地闭上眼睛,他觉得她像一块顽石,如何都感化不了。
“这么多年,你对哥哥没有一点感情吗?大士。”
殷大士贴在他胸膛之上,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哀恸的共鸣,她也有些哽咽。
她恨殷释天将她如笼中鸟一般囚禁,可是他毕竟这世上自己唯一的亲人,多年的相处,早已不是单纯的爱恨。
她瘫坐在他怀中,嘴角下垂着,感觉一切都变得迟缓。
这时见不再反抗的殷大士,殷嘉耀叫嚣道,“大士,别被他骗了,殷释天不配为人,父皇母后之死因犹未可知,只怕是他为将你据为己有,铲除一切的阻碍,连父皇母后也难逃其手!”
这一番话触到殷释天的逆鳞,他听后暴怒,“大胆!”
“孤念在你我手足,对你多有包容。只你实在冥顽不灵,不教训你实难告慰父皇母后在天之灵!”
转身就去收拾尚不安分的殷嘉耀,没个称心的工具,只好抽出腰间的腰带,狠狠向他抽去。
虽说是腰带,上面缀满刺绣宝石,重有十两,宽过手掌,这样一下,人不死也得半残。
殷嘉耀硬气,愣是没有呼喊一句,只是赌咒道,“殷释天,今日我败在你手下,只因我不够你阴毒…”
“你对孤不敬,孤忍你!你想杀孤,孤也可以饶你一命,但是你胆敢霸占孤的女人,还敢说出大逆不道之话,孤今日便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上帝之子!”
这新仇旧恨加起来,殷释天发狠地抽打着自己的亲弟弟,直到脖间一凉,他屏着呼吸侧转过头,见殷大士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散着寒光的长剑,直抵自己的脖颈动脉。
殷大士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颤着声问,“殷释天,我问你,父皇母后究竟是怎么死的?”
殷释天厉声斥责御林军退后勿要伤了公主,见她眼中恨意滔天,只怕再无转圜之路,脑中一片混沌,上前两步。
殷大士压住剑柄,锋利的剑刃勾开他的肌肤,两腮颤动着,“殷释天,你怎么敢!那是我们的父皇母后啊!”
“大士,你相信哥!父皇母后都是病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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