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赴悬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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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梅娘立在她身侧后,长身铜镜将她身形照了分明。葱指搭在肩上,她像以往站在秦雍身侧一般,半个身子依在这人身边。只这般看着,自己倒像个捧上心去的小妇人。
梅娘整饬着衣襟,低声道:“明日开业你若真不方便,不必勉强,也不是非要来的。”
“哎哟,可怜见儿了,”风生见她招人怜的娇样,将她揽住,“我必到场,且穿着你给我做的这身衣裳。”
梅娘被她亲得晕头转向,哭笑不得地推她,“你别闹,我明日还得早起呢。”
“多少两情相愿的事儿,怎么到你这儿只会说不要?”风生细细吻住着她的耳垂,双手温吞地在她身上留恋,“想要听娘子主动求欢呢。”
求欢?这两个字梅娘是想都不敢想,可滚烫的气息灼烧着皮肤,手掌抓揉着她的身子,酥酥麻麻灌上来,她迷乱地反驳,“嗯…没羞耻,你寻个会求欢的娘子去吧……”
风生只笑着,待将她招惹得情动了、溢湿了,才在梅娘没好气地怒瞪下,作了惋惜告辞。
翌日端午,正好撞上摆集市,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是个开张的好日子。
叁人按商量好的,鸳鸯负责吆喝,柳氏负责招待,梅娘则介绍店内成衣,如此忙碌了一早上,也还算得顺利。
将近晌午的时候,恨真背着剑来了,“她还没到?”一进店,她便问。
柳氏斟上一盏茶,“谁?”
恨真冲梅娘抬了抬下巴,淡道:“她姘头。”
柳氏惊觉瞪眼,看向梅娘。
“什么姘头,别瞎说!”梅娘嗔道。
叁言两语,恨真将剑往柜台后一放,便在旁边搭手忙活。
只是直到吃了午膳,风生却始终没来。
梅娘原本也不指望她来,只是她既然答应了,却又爽约,这越等,越教人心里不是滋味。
她恹恹垂下眼来,恨真见状,又是一盏热茶递上前,“歇一会儿,别累着了。”
梅娘笑着接过,“谢谢……”
“我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恨真假意淡然地试探。
“风生。”
“你确信这是真名?”
“……”梅娘思忖片刻,心中也没底,“兴许吧……”
恨真笑了笑,“看来姐姐比我想象中要清醒些。”
梅娘默然,只觉一种惆怅涌上心头。其实假名才算合理,她那样千百年的妖怪,哪会当真……
正想,这时外面进来一伙来势汹汹的人。
“客官,来看……”柳氏话未说完,便被推倒在地。
带头男人身侧的马前卒大骂一声,“滚开!”便将桌子一掀,瓷器杯盏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梅娘心下一惊,忙要上前,却被恨真拦住,一并扶住柳氏,恨真上前按回桌子,嘭一声,目光锐利地道:“这里可不是你们闹事的地方。”
“小兔崽子,别多管闲事!”男人将恨真领子一领,却转眼被她一个扫堂腿踢翻在地。
男人捂着胸口闷叫,咬着牙呵道:“兄弟们!给我上!”
说话间,众人将店内一通胡乱摔砸,衣架子推倒在地,一排精美的衣服也被糟蹋了个稀烂,只堆作一团斑驳绚烂的布料,一会儿便蒙上了一层脚印。
男人仍不解气地咒骂道:“你个臭婊子!给老子戴绿帽!让你开店!让你开店!”
店外已经聚集了密密麻麻的观众,因这几声咒骂,人群更是指指点点起来。说上一句:“这是原来秦家的梅娘子。”众人便一下都懂了,密密麻麻议论的是:
“这女人因为通奸被赶出了秦家,没想到还是这么不知检点。”
“狗改不了吃屎,廉耻都不要了,这么光天化日,情夫就找上门来,也不知道还藏了几个男人。”
“啧啧,活该,不干不净还出来抛头露面,做什么衣服,砸了好。”
可叁个深居简出的女子哪里见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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