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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 第24节

第(3/4)节
败,他援救及时,带着一支精兵杀出重围,从死人坑里抢回了高叔稚的尸身,回京后他便奉命在禁军办差,再后来升至禁军统领,直至现在,但这些早已经是陈年旧事,没有几个人还记得。

    “关大人有事?”见他迟迟不语,裴熠开口询问。

    关津从前在高叔稚的手边办事,小时候裴熠叫他关叔叔,他便自动将身份抬了一倍,但定安侯如今是天熙帝亲封的飞星将军,这么说起来也算他的半个主子,这样一来,他倒有些踌躇。

    裴熠早就听说关津只效忠于皇上,向来与朝中同僚关系疏离,眼见他迟迟不语,裴熠便要告辞。

    “侯爷留步。”裴熠要掀袍,忽然被人叫住。

    关津从前在军营样的习惯,他的手搭在刀柄上说:“侯爷明白人,就当关某多言了,功高震主是历来帝王最忌讳的。”他并未有所明指,可那双精锐内敛的眸子却望向城门口那男人的背影。

    “多谢大人提点。”裴熠拱手,心中却泛起了犹疑。

    “高将军心怀大义。”关津说:“侯爷,关某还有要差在身先行告退。”

    他穿着甲的背影犹如皇城坚实的盾,在飘摇的风雨里挡过系数砸过来的刀剑。

    裴熠自顾自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高瑜等了他一盏茶的功夫才等到人,见着他便说:“你跟关统领还有交情?”

    禁军军纪严明,朝中但凡有官职的人,禁军一向避而远之,和都离院有所不同,禁军是握有实权的军队。

    “我倒是想,关统领是什么人?”裴熠一句话便挑明了,“不过是看在老侯爷面上多问一句。”

    高瑜也曾多次在进宫是遇上关津,任他如何抛枝,关津从不为所动。

    “那倒也是。”高瑜笑说:“你能耐不小,胆子也不小,今日在宴上,你其实也有踌躇吧?”

    迎面来了几个巡城的士兵,待他们走远后裴熠才说:“欺君之罪,王爷觉得呢?”

    高瑜一顿,脸色一变,说:“你白白冒了险。”

    “既然是冒险,就不算白费。王爷征战多年,自当知道我们行军打仗,总是要将兵马粮草备足了,至于战场上的风险,既是天时地利,也要讲究个人和。”

    “谒都太平,哪有我们行军打仗的人能施展拳脚的地方。”

    “怎么没有。”裴熠笑道:“皇城才好施展拳脚,武魁人选落定便会去兵部报道,我记得兵部尚书聂通曾就是武魁出生。”

    “武魁三年一届,可做到兵部尚书的只有他一人,还是受过老侯爷的提点缘故。”高瑜忽然侧目:“这么说来,你还算得上是他旧主之后。”

    事实上裴熠对聂通所知和关津一样,他那时太小,又身在谒都,对于军中人事只知道个大概。

    聂通的确在飞虎军待过,还是高叔稚的副将,他出生武行,有身手有胆识又肯吃苦,高叔稚平素最是敬佩这样的人,那时候他还是个年级轻轻的少年,高叔稚将他纳入盔下,一路提拔,脉岭关一战,他在西河渡口带五十精兵拦截,高叔稚在脉岭关抗到最后一刻终于等来支援,若非是他在西河渡口带兵拦截,脉岭关便不止死去七万将士,连同关口也会一并丢失。

    那一战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在老侯爷的灵柩前贵了一夜。

    “不过”高瑜说:“人人都要做自己的主,谁甘愿一直奉他人为主。”他忽然像是宽慰的说:“你说是不是。”

    裴熠不轻不淡的说:“大祁只有一个主人,王爷可要擦亮眼睛,认清了。”

    高瑜说:“你为着一道未知的圣旨肯大费周章做这么多,不惜上冒着被揭穿的风险,就是为了与那样一个任人摆弄的傀儡皇帝站在一处?你图什么?”

    “图名图利,图什么都行。”裴熠说:“若我真的做成了你所想的事情,言官笔下那可就是名垂千古了。”

    高瑜忽然笑了:“禹州那样的地方都能让你重新拾起飞虎军,从前倒是我小看你了。”

    裴熠并不接话,前头司漠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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