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泪水已经决堤，她泪流满面，一边捶他一边悲愤地大喊：

    “我恨你！恨你！呜呜…恨你恨你恨你！！”

    他心如刀绞，急迫地想要解释：“听我说，当初我并不清楚你母亲为姐姐复仇的事，她从来没有解释过……”

    纱雾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生气捂住耳朵：“我不要听嘤嘤……我不想听！呜呜……我妈妈死了，你赢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他拉下她挡耳朵的手，难过地说：“我没有赢，你母亲早料到我会爱上你，才会用你来诱惑我，等我动了心，再教你折磨我。”

    “骗子！你不过……不过是想捉弄我，呜呜…我受够你了，受够你了。”

    “没错，最开始我是捉弄你，因为根本没想过会爱上你。”  他抚上她的双颊，痛苦地望着她：“我愿意用余生去弥补对你的伤害。纱雾，让我照顾你，我们结婚好不好？”

    她坚决摇头，温热的泪水掉在了他的衬衫上：“我不要……你放开我……呜呜放手啊……”

    他的眼睛瞬间黯淡无光，颓废地垂头，将脸埋在了她的颈间，手臂收紧，反而抱得她越紧。

    纱雾像个害怕无助的小孩，被禁锢在恶魔的臂弯里。不论怎样踢打，却逃不出他的禁锢。

    这就是可怕的命运吗？她注定要屈服于他？

    她感到了深深的恐惧，捂住脸崩溃大哭。

    这几个月的压抑情绪早就压垮了她，现在她再也撑不住。

    穆柏丞默默拥着她，任她发泄。

    待她哭到体力不支，他把她抱起带进了卧室。

    一挨到床，她猛地挣扎起身，推开他往出跑，还没碰到门把手又被他从后面抱起带回床上。

    “你听到雷声吗，外面在下雨。就留在这里，你一个人回去会生病。”

    他说的没错，她在打雷的夜晚，会做恐怖的噩梦，之后还会发烧。

    她啜泣不止，呼吸都是断断续续。

    “跟你…跟你有…有什么关系！”

    “我不会让你离开，你需要人陪。”

    她不知道在阿森来找她的那个雨夜，他早就待在了楼下，看到阿森进去心乱如麻，一直坐到清晨才离去。

    他见她不依，只好软下语调。

    “好吧，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太孤独。就像你说的我很可怜，真的需要人陪。”

    纱雾厌恶地推开他，穆柏承见状起身，去门口锁住了门。

    自尊心早被他抛到了脑后，为了留住她穷尽所能。

    纱雾逃到了墙角，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了衣柜和墙的缝隙处。穆柏承跪在她面前，说尽好话她就是不肯出来。

    他只好坐在一旁候着，等她疲惫睡去，才轻轻把她抱回到床上。怕惊醒她，就这样小心翼翼地侧躺在她的身旁。

    外面的天早已大亮，耀眼的阳光从厚重的窗帘尾部照进来，照亮了淡灰色的地板。

    室内还是昏暗一片，他闭眼睡了不大一会儿，就听到了她细细的哭声。

    “妈妈呜呜…妈妈我不想死…”

    穆柏承马上坐起来，轻抚她的后背，早已被汗浸湿。

    “纱雾…纱雾…”

    他脑海里浮现出那夜难忘的画面，凄厉的雷雨之夜，黑洞一样的湖水里，穿着白裙的纱雾飘在湖中央。等他救起来她，身子都凉了。

    穆柏承打开床头灯，看到纱雾潮红的脸颊。

    “该死！”

    他低咒一声。把她湿掉的衣服迅速脱下来，将赤裸的身子裹在被子里，打开空调很快找来降温的冰袋。

    听着她虚弱的嘴里吐着零的名字，他眉头簇得更紧。

    那晚是零从他的手里接过她，带她回了福利院。自此以后她深信是零救了她。

    她还困在梦里清醒不过来，高烧让她神志恍惚。

    他扶她起身，把退烧药和水哺入她的口中，嘴对嘴喂她喝下。

    纱雾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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