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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

第(1/4)节
    慕轻尘的脸色突然落寞,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凄清一笑:对啊,其中有一颗叫慕糖醇。

    塔珊把这陌生的名字念了念:和你同姓,是你的兄弟姐妹吗?

    不是我的女儿前日夭折了。慕轻尘嘴唇翕动,艰难的吐露。

    第24章傻白甜驸马上线

    塔珊对这消息显然很意外,怪不得昨日初见便觉得她悒悒不乐,原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话怎么说来着?

    肝肠寸断。对,就是肝肠寸断。

    初学这个词的时候她当着先生的面,笑得前仰后合,嘲笑说啥悲痛能痛得肝肠都断了,中原人真奇怪,伤心难过都要这般血腥。

    后来渐渐长大,经历了部落冲突,也经历了家族内斗,两败俱伤中倒终于体会到肝肠寸断的意义,因为她失去了最亲昵的人敬爱的兄长塔离。

    慕轻尘眼下该是和曾经的她一样,封闭自己也憎恨世界吧。

    想到这,一股内疚油然而生,可怜见的,她前日还和人妻妻俩打架,这和那些伤口上撒盐的小人有何区别。

    对对不起啊。她自责不已,嘴巴半开半阖,搜肠刮肚想找点安慰的话,犹豫来犹豫去觉得还是这三字实在。

    声音虽然小如蚊呐,但慕轻尘听得很清楚,疲惫地摆摆手不关你事,是我没护好她。

    那她是怎么死的?话一出口塔珊就后悔了,中原的人讲究繁文缛节,小家子气的很,自己如此直白怕是有些冒犯。

    好在慕轻尘并不恼摔死的。我一摔就把她摔没了。

    塔珊咬咬唇,内心的自责并未因慕轻尘的话而得到缓释。

    沉默半晌,她鼓起勇气抬头,没头没脑的问你想要什么补偿?突厥儿女是从不欠人情的,若欠了,就得做出补偿。

    可惜后两个字还没问出口,她就蔫了。

    目光里映出慕轻尘的身影,那人斜依在阑干边,侧目望天,白皙的面庞被簇拥在茫茫夜色中。

    长得真好看。

    一点都不像突厥的耶主那般五大三粗的。

    塔珊的脸不知怎的,倏然一红。

    大起胆子凑近她,同她一起倚靠阑干。

    天空好似一块幕布,上头的星星或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孤孤零零的独自悬挂。

    这里的夜空不好看。塔珊吸了口气含在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在我们突厥,星星都是密密匝匝的,又亮又闪,像像你们的夜明珠。人往地上那么一趟,就觉得它们近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抓到似的

    她说得起劲,大大的眼睛珍珠般闪耀你若来突厥,我定会带你去看!

    来到她们跟前的常淑,唇角往下弯了弯,试探道聊什么,这么起劲?

    她双手叠在腰前,水色广袖剐蹭在腿侧,仿若荡漾的碧波。

    说不上为什么,塔珊不喜欢常淑,因为她的到来,眼里的光暗了些许,不自在道慕学士和我说你们的事

    她不知该如何称呼慕轻尘,学着别人叫她学士,有点局促。

    我们的事?

    常淑预感慕轻尘定又跟人胡说八道了,看了慕傻白甜轻尘一眼,等待塔珊的下文。

    塔珊对上她探寻的目光,好容易忘却的自责突然回到心间,快速且小声道节哀顺变。

    常淑

    塔珊高高在上惯了,谁若惹她不开心,她拳头伺候便是,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今日道歉实属破天荒。

    言罢,像是难为情,身子一挺,噔噔噔的下了楼阁。

    你又和人胡言乱语了?常淑气不打一处来。

    她堂堂大华穆宁长公主,天之骄子,心高气傲,眼下落在别人眼里,变成了个孩子早夭却要在家国体面面前,佯装坚强的可怜怨妇?

    慕轻尘收回那股子忧郁,义正言辞与外国友人友好交谈罢了。

    还狡辩!

    不谈百姓生计不谈互通互市,非谈孩子早夭?

    凭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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