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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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跟一小倌计较什么?迈进呼兰殿,常淑调笑道。
你听他说的什么话,摆明说我连他一当小倌的都不如慕轻尘跟着跨过门槛,上了抄手游廊,在拐角处迎面撞到一个人。
此人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的牛菊花,他像是睡了一觉,红色裙衫皱巴巴的裹在身上,脸上还有面脂的残留,肤色很是不均匀。
唇上的口脂在唇外模糊出一个圈,像张开的血盆大口。
更重要的是,头发依旧披散,凌乱中带有油腻,整个人像只支棱起毛发的野猪。
这他i妈才叫闯到鬼。
慕轻尘几乎与他鼻尖相贴,只一瞬便吓破了胆。狠狠吸了口凉气,伴随这声吸气,脖颈处的皮肉深深凹陷
白眼一翻,直挺挺的向后一倒,倒在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常淑反应不及,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去,复又紧赶着上前蹲到她身旁,摇晃她的手臂。
轻尘,轻尘。
驸马,主子。牛菊花笨拙的揉了揉塞在胸前的两坨菜包子,躲到廊柱后头,弱弱地喊她。
慕轻尘落下的一口气终于提了回来,失去血色的手在空中虚弱一抓:受惊过度我滑胎了
轰隆!!
有惊雷轰了常淑的顶!!
第20章傻白甜驸马上线
世事总是无常,常淑千方百计都没能把慕轻尘刺激出想要的效果,牛菊花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她有些欣喜,吩咐初月姑姑赶紧去把林渊请来。
太医院的人都私下嘀咕,呼兰殿近来是怎么了,一连三日差人来请院首。
院里的药童,百无聊赖的搭话说:对啊,光今日就请了两次。
他衣袖挽至手肘,露出结实的手臂,端着簸箕颠颤,翻转被风干的金银花。
盛夏时节,天气越来越热,金银花清热解毒,太医署每年都会备上许多,给各宫送去。
司药鬼机灵,对他说:这天像个扣下的大锅,闷得人发慌,喘不上气,明日定要落雨。我瞧金银花也晾晒得差不多了,你带人收一收,明日我去各宫请平安脉时,顺带送过去,免得你们跑一趟。
药童高兴坏了,嘴角咧到耳根,笑得像朵花。
第二日,果然落了雨。
多日来囤积的暑气消散了些许。
豆大的雨点哗啦啦的往屋檐上砸,在重重台阶上,砸出一片片小水洼。
常淑守在床边,白润的指尖捏起汤匙,为床上某位痛失爱子的人递去一勺清水。
慕轻尘视而不见,始终睁着空洞的眼睛,似乎在盯着床顶看,又似乎在盯着更遥远的地方,眸子里全是黑暗
喂到嘴边的水她也不咽,抿紧双唇,任由它沿着唇角滑落进枕头。
留下的痕迹,仿若一道狭长的泪痕
看来是喂不进去了。
挫败感油然而生,常淑把汤匙磕回碗中,交给初月姑姑。
她今日穿白,单丝碧罗笼裙上绣有白菊,一静一动间栩栩如生。
你怀她一天都不到感情有这么深吗?
后半句常淑不敢说。
她本以为慕轻尘受牛菊花刺激能恢复如常,殊不知事与愿违,从昨日太阳落山到现在,愣是滴水不沾、滴米不进,而且还一宿不睡,非要给亡故的爱子守灵。
真够可以的。
常淑憋气又窝火,亏她之前还觉得慕轻尘傻乎乎的很可爱
以前不愿生孩子是我任性,她往里挪挪,揉揉慕轻尘的肚子,我不都跟你倒过歉了吗?那咱们从今晚开始努力,说不定下月我就怀上了
慕轻尘忿然起身,推开她,讥笑道:说得轻松,你又没怀过孩子,怎能了解骨肉分离的痛苦?
一旁的初月姑姑腹诽道,说得跟你怀过似的。
常淑:
本宫竟无力反驳。
这话好像戳到自己的伤心处,慕轻尘的气势软下来,吸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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