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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

第(3/4)节
妙着舞姿,纤细的腰肢像妖娆的蛇,蜿蜒出动人的风韵。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欢声笑语、忘乎所以!

    有多久没来了?慕轻尘像一只久未归巢的离鸟,她站在街心,慢慢舒展自己的手臂,闭目深呼吸,将空气中浓烈的脂粉味吸进胸腔。

    亦小白看着她瞳仁中跳跃的火花,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在骨子里激荡: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轻尘,你知道这五年我怎么过的吗?独自浪迹青楼的心酸你不会懂,现在好了,你重出江湖,我们平康坊双煞又回来了,哈哈哈哈!

    淡定,慕轻尘抽一根算筹捏在指尖,如今生意最红火的是哪家?

    还是南曲的鸾风楼呀!

    平康坊里有南曲、中曲、北曲之分。前两者往来的多是王公贵族、达官显贵,最优质的艺妓都在里头。

    鸾风楼里。

    满脸横肉的风妈妈一眼就认出了阔别五年的慕轻尘,她挤开亦小白,扑进慕轻尘怀里,喊着我的十九学士啊

    几个落了空的姑娘瞧见她,都提着裙摆齐刷刷的跑来,一口一口尘尘,语调软糯,听得慕轻尘浑身荡漾。

    慕轻尘拥住风妈妈,问说:现在的都知是哪位啊?

    风妈妈神色一变,再次勾起笑:咱们这的姑娘多的是,您五年没来,来了许多新人儿,保准您喜欢。

    不,我就要都知。

    一个地界一种规矩,平康坊的规矩就是都知。

    各家青楼每隔一年便会以赛制评选新的都知,其不止是有才有貌,就连琴棋书画也是一等一的好,地位更甚,几乎与妈妈们平起平坐。

    您来晚了,花辞姑娘刚被人点了。风妈妈从慕轻尘怀里出来,瞥了眼二楼的天字号房。

    被人点了?亦小白不服气,掏出一枚银铤塞到她手里,风妈妈眼里闪过一道金光,复又摇了摇头,恋恋不舍的把银铤还给亦小白。

    花辞姑娘好大的脸面。一脆生生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

    亦小白和慕轻尘推开挡在身前的姑娘们,循声望去,就见一女耶主气呼呼地夺回小厮手里的银票:是看不起我的银票,还是看不起我啊!

    她穿着一身绯衣,身影鲜艳,与这鸾风楼里悬着的数十盏红灯笼斗丽争妍,宛若烈火绽放。

    她不是耶主,亦小白狗似地吸吸鼻子,是子珺,我能闻见她身上的味道。她是各大秦楼楚馆的熟客,放眼帝京,无人比她更熟悉子珺们的味道了。

    经亦小白这么一说,慕轻尘方才注意到其身后还站着两个男人,肤色黝黑,身形高大,厚实的肌肉将衣料撑得鼓鼓的。再看他们的脸,眉骨前凸,鼻梁仿佛一条扭曲的蜈蚣这不是中原的长相,更像是突厥人。

    突厥人做汉人打扮在帝京并不稀奇,可子珺打扮成耶主逛青楼就很是有趣了。

    滚开!绯衣女子踹开小厮,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猛地推开天字号的房门。

    堂内的客人都被这热闹吸引了去,纷纷放下酒杯,仰头看着她。

    闹事的人风妈妈遇过不少,但却是头一次遇上如此凶神恶煞的,心说难办,嘱托身旁的姑娘赶紧去后院叫人。

    哟呵,这泼辣劲儿可跟我家母老虎有一拼呢。亦小白伸长脖子张望。

    噼噼啪啪!

    一串巨大的响声从天字号房内传出。

    客人们三五成团,兴奋地说,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风妈妈呜呼哀哉,迈着小碎步,蹬蹬蹬跑上二楼,扯着喉咙喊,别打别打,打坏了东西可不得了。

    紧接着,门口突然涌进数名长随模样的人,他们拔出长剑,几个跨步,跃过风妈妈,进了天字号房。

    打斗声骤然发酵!

    啪嗒,一木屏风被砸了出来。

    哐当,一裂釉青瓷宝瓶被砸了出来。

    轰隆,一突厥人被砸了出来。

    间或有暴喝和哀嚎

    吵吵闹闹一阵,屋内的阵仗小了一半,混乱中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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