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第(1/4)节
我刚才是不是差点自刎了?
常淑与她四目相接,点点头。
那太后没大碍吧。
常淑拿过她手里的碗:刚醒。
父皇是何态度?
正准备将你抽筋扒皮。
慕轻尘头皮一阵发麻,倒吸一口凉气,倏然瘪起了嘴,那模样,活像一只委屈的小白兔。
呜呜呜,她突然捂住脸,扑进花窗边的凉榻,我都干了些什么呀!蠢透了!
十九学士的荣耀,老虎屁i股的尊严,全都毁于一旦了。
初月姑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不敢相信慕轻尘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她机敏,寻了个由头,退了下去。
呵,果然是清醒了,常淑姿态翩翩,在她身旁落了坐,轻轻摇起桃花扇,现在知道无地自容了?前几天牛上天的劲头哪去了?
总是一身傲骨的慕轻尘憋红了脸。
妻妻二人独处,是恬不知耻的好时机。她自知这几日犯浑得厉害,不敢狡辩,只将头搁到常淑的腿上,把脸埋进其腰间:再牛也不能在你面前牛啊。
她的鼻息穿过轻薄的衣料,喷洒在常淑的小腹,暖暖的。
常淑的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心也跟着快了一拍,嘴角扬起弧度,调侃道:这可不见得,不是打算把我休了吗?
我气糊涂了。你看看你一巴掌给我打的,慕轻尘转过脸,让她瞧瞧,现在还疼呢。
你还有理了,常淑按捺下心底的愧疚,点点她挺翘的鼻尖,我本就和向子屹无瓜葛,你非要和我吵,还砸了我送你玉雕比翼鸟,我不打你打谁?那可是咱们的定情信物!
我把它黏好。
不稀罕,常淑气咻咻的,奈何慕轻尘又哭哭啼啼起来。她最受不了慕轻尘这套,在外凶得像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一到她跟前就变身撒娇的猫,好啦好啦,你若把它黏好,我原谅你便是。
慕轻尘并不满足,蹭了蹭她:还有呢?
常淑垂下脸,笑颜宛若一朵盛放的蔷薇花,显出浓厚的夏意:帮你向父皇和皇祖母求情。
慕轻尘喜笑颜开,勾下她的脖子,亲吻她的唇角。
常淑眉梢流泻出浅浅的无奈,牵她到铜镜前,为她重新梳理松散的发髻,以一根桐木簪固定。
好容易和好如初了,慕轻尘甚是黏人,一会搂搂她的腰,一会又趁她不注意偷个香。
二人携手走出寝殿,跨出月门,在前殿遇上跌跌撞撞跑回来的牛菊花,他上气不接下气,豆大的汗珠打在黑曜石地砖上。
在见到慕轻尘的那一刻,他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哎呦一声倒了下去,却仍不死心地爬到慕轻尘脚边,紧紧抱着她的腿。
因脱水而干裂的唇哆哆嗦嗦:奴才终不负您的重托将话带到了
慕轻尘:
你让他带什么话了?常淑问道。她庆幸林渊并未离开,正在柳枝飘荡的树下同向子屹说话。她下巴微扬,喊着林渊的名字,命他为牛菊花诊诊脉。
林渊躬身鞠了一礼,从树荫下跑出来,药箱里也不知放了些什么东西,乒乒乓乓的响。
他官居太医令,是御前医官,断没有自降身份为小宦官瞧病的道理。可又不敢忤逆长公主,只好乖乖照办。
见过公主殿下,见过驸马。向子屹前来问候,他的眼睛幽沉深邃,比任何时候都明亮。
气氛有一些尴尬。
慕轻尘还记恨着因他和常淑吵架的事,无谓地摸摸耳朵,退开几步,蹲到牛菊花身边。
我是来向你赔礼道歉的。
向子屹把想说的话咽回去:我在这等林渊大人,问问他关于十六王宅变态的事。
呃
慕轻尘身形不稳,差点崴了脚脖子。
她凛冽的目光如疾风般扫向林渊,林渊狂甩大脑袋,好似在说,下官一个字也没透露。
孺子可教也。
慕轻尘眯眯眼睛,稍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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