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第(3/4)节
慕轻尘临危不惧,好整以暇的为自己斟了杯茶水,刚将茶杯斟满,殿门就被推开,金吾卫们鱼贯而入。
还是那名都尉,他向慕轻尘拱手,说着恕罪的话,随后左手抬至耳边,分开的五指紧紧一握,发出一道命令。身后的卫兵们训练有素,四散开去就像一片墨色的云,被狂风撕碎一般。
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的角落,衣橱里、矮桌下、帷幔后就连花瓶也被仔细翻找。
慕轻尘料定他们不敢搜查常淑的卧榻。
抿下一口温度适宜的茶水,整个身心都分外舒适。
待到金吾卫走后,一杯茶也喝到了底。她穿过帷幔,掀开床账,一个枕头迎面而来
常淑忿忿不平,抱着枕头砸她,力道很小枕心处还有她独特的发香,是皂角、茶籽和木槿叶混合的香气。
都怪你。本长公主的威仪荡然无存了。欺上瞒下,像什么样子。我可是长姐,以后还有何颜面在弟弟妹妹面前立威。
就当是为了我呗,慕轻尘歪歪脑袋,将枕头搁回原处,十分殷勤地扶常淑下床,你装病装到底,拖着病体到父皇和皇祖母面前哭一场,求他们饶了我。
还要哭一场?
不去,你自己桶的篓子自己解决。常淑跨不过心里那道坎儿,不乐意地嘟囔一句。
你答应替我求情的。
可我没答应欺瞒他们呀。求情和装病求情是两码事。
我的好公主,人心都是肉长的,苦肉计才好用啊!
不,本宫不去。长公主的尊严牵绊着常淑。
去不去?
不去。
到底去不去?
不去!
两刻钟后。
富丽堂皇的枫和宫内。
穆宁戏精长公主拖着病体残躯,在前来探望皇祖母的皇弟皇妹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被□□敷得毫无一丝血气的面容宛若一片枯叶,憔悴得一丝生气也无。
好了好了,太后在罗汉榻上由桂嬷嬷扶坐起身,手肘斜支着一方枕囊,声音喑哑道,本宫老了,不中用了,都退下吧。
她早已不是那个执掌凤印的后宫之主了,疲惫地抬抬手,吩咐众人离开。一大早就闹得鸡飞狗跳的,她很是吃不消。
慕轻尘见她老人家没有再追究的意思,乖巧的磕头谢恩。
可华帝的脸色依旧阴沉,惠翼看得明白,一甩帕子,倨傲的开口:太后宽宏大量,可臣妾不得不追究,自从皇后于前年薨逝,她便荣升皇贵妃,打理后宫事宜,虽说有心包庇慕轻尘,但合该做做样子,慕轻尘,本宫罚你
罚你滚回呼兰殿,面壁思过十日,没有朕旨意,不准踏出房门半步!华帝抢话道。
常淑适才的眼泪可是哭到他心里的,他心疼常淑,不忍她伤心,纠结几个来回,终究强忍下把慕轻尘押出午门行笞刑的心思。
常淑还是生了气,离开枫和宫后,便不再与慕轻尘说话,脚步也迈得奇快,恨不得将慕轻尘远远甩开。
回到呼兰殿,发现嘉禾还在等候她们的消息。常淑晓得慕轻尘自幼与她疏离,一直有心撮合,便邀她同用午膳,以便她们三人唠唠家常。
嘉禾欣喜的答应了,但语气有点不确定,她怕慕轻尘不乐意,快速扫了她一眼,继而又吞吞吐吐的拒绝了常淑的好意。
常淑不多做勉强,差人护送她回府。
临走时,嘉禾喏喏的和慕轻尘言语了一句告别,见其不为所动,兀自抿抿嘴,眼梢泛着几许苦涩。
常淑唇角渐渐下弯,隐约流露出一丝无奈,想说叨慕轻尘几句,又想起自己还在与她置气。
她澄净如清空的明眸望向天穹,那里,一朵朵棉花般的云,正跟随微风缓缓的、缓缓的飘动,飘过殿前的柳树、飘过抄手游廊、飘过呼兰殿。
呼出胸口的闷气,她叹息说,好在都是虚惊一场。
为了安抚大主教,华帝特地急召工部尚书,命他三日之内选定景教主寺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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