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第(3/4)节
过时,他一手拽着座下缰绳绕在手腕上,另一手一扬铁钩,精准无误地把铁钩嵌进马嚼里,枣红马行进不得,被死死勒住了。
马被铁钩一凿,冰冷的铁嚼环磕碎牙齿硌进嘴角,这匹高头大马四腿一软,摔倒在地。
后恒被强大的冲击力拽得后仰在马鞍上,人幸好没有摔落下马,也不知道胳膊是否有恙。介泽没管躺在地上的马和人,而是绕过去直接手衬着后恒的背将他扶了下来。
我无事,不需要扶。后恒甩甩发麻的臂膊,竟然就这样打算蒙混过关。
过来。介泽语气和缓地命令后恒停住,我看看才放心。
后恒侧颜朝介泽笑了笑,一点都没有被凶到,他把一只胳膊伸过去,任由介泽揉捏着,然后挂带着介泽走到枣红马身边。
枣红马脱力倒地,压住了马上伤兵那条空荡荡的裤管,马鼻子里流出了粉红色血泡,像是中了什么蛊毒。
伤兵被营地里的医官和兵士抬到了一边白草上,厚厚的白草成了天然的床席。
一位面生的军医道:将军,已经快没气了,恐怕
黄开鸿走近瞟了一眼伤员:埋了吧,硬了已经,气儿早就断了。
天然的床席立刻成了天然的裹尸布。
将军,伤员身上搜到了东西。有人从伤员衣襟中搜出一面幡旗,呈给了后恒。
当心。介泽伸手捉住后恒刚要拿旗的手,小心沾染毒物
后恒嘴角一挑,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示意带着皮制护手的医官展开这面幡旗。
深绿色的幡旗上锈着一只麒麟,麒麟上粘着五光十色的甲贝。这种幡旗是不能扬起来的,只用作装饰立名。
也就是说,南巢那边来了战术了,挑衅地带来自己的旗帜,意为受降,换上南巢麒麟幡旗。
后恒最后看了一眼死去的小兵和抽搐流血的枣红马,指了指麒麟幡旗:都烧了吧。
介泽叮嘱兵士们:小心些,别拿手直接触碰死物。
是兵士感激地颔首,马上去忙了。
夜色浓重,残阳完完全全消散了,军营里掌了火把。介泽从手下兵士接过一只火把,朝后恒走近。
火光是暧昧的晕红色,介泽掌着火,由着暖色勾勒出了后恒俊美的轮廓。
后恒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没有看到介泽的靠近,介泽先是静静地瞧了他一会儿,接着吐纳一口气,唤了声北北
火把噼里啪啦迸溅了一星火花在地上,后恒这才发觉有人走近。
介泽自然把他一动一静都看在眼里,猝不及防对上了后恒警觉的眸子。那警觉的眸子在见到自己的瞬间,那里面豢养着的蓄势待发的野兽,便偃旗息鼓了。
介泽看他眼神陡然温柔下来,心都跟着化了,多少年迟来的思念和潜滋暗长的情愫一起作难,将介泽撕成粉碎。
☆、爱不忍释
南巢王阿马孕,紫髯,膝下有二子一女。大儿子宏伯常与我军交战,擅长打持久战,有一次足足耗了三个月。后恒接过介泽手里的火把,在地上锥开个土洞,埋灭了火光。后来,一旦与宏伯沙场相见,便要速战速决。
营地里火光通明,根本用不着介泽手里的这一把。只是,介泽想起一些事情后,再去见后恒时,心中拘谨,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手里拿一件物品好像会更踏实一样。
熊甫是急性子,用来对付宏伯再好不过了。介泽接话时眼观鼻鼻观心,手也没地方搁了。
搞袭击的是宏伯,情况有些棘手,我已经派叔文和熊甫前去支援了。后恒常年披甲,即使在营地里,他衣外也常常裹着轻铠。
介泽指尖触碰着将军身上冰凉的轻铠,不着前言地说了句:这些年,你受苦了。
一句出乎意料之外的话,后恒愣了愣,压制着泛上心头的欣喜与苦涩,有些不确定地问:记起来了?
一点点,不过已经够了。只要记得你是我养大的狼崽子就够了,只不过抱歉,来的有些晚了。介泽酝酿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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