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第(2/4)节
走两步又停在原地,不对,不对。思来想去还是要给后恒好好做一下思想工作。
于是守着军师帐的二狗和三狗一脸懵地看着许久不回营的介泽又离开了。
二狗,昭朏军师心里绝对有事。三狗守着帐,无所事事地同二狗讲起了八卦。
二狗一愣:你知道?快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三狗朝姬亦驻帐那边挤眉弄眼:军中来了位女将军,是昭朏军师一路护送回来的,还有人说三狗忽然不说了,凑到二狗耳边低声耳语道:昭朏军师这次去康城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两个嘴多的人一拍即合,趁帐内帐外没有旁人,便肆无忌惮地闲言碎语起来。
介泽轻车熟路地来了将军帐,后恒正在写折子。
毕竟心中有鬼,介泽底气不足地没有吭声,后恒拿笔毫沾墨:康城旧友看得怎么样了?
介泽:忘了这茬了。
安好,旧友让我代他向将军问安,祝愿将军早日平定南地。后恒敢问,介泽就敢莫须有的答。
都这时候了,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后恒搁下笔,一副要找介泽好好算账的架势。
介泽呼吸一滞,低声道:将军鲜少夸人,那日听闻将军夸赞姬亦,昭朏便自作主张地以为将军想拉拢姬亦。介泽偷偷瞟了一眼后恒,嗯,没生气。
这样啊,我没问你这个。后恒一挑眉:在康城,听说你私自拆去护甲丢一边不管了
介泽忙认错:下次再也不乱扔了。
后恒被他气着了,眉峰蹙起,拿出一副严苛的样子:打起来刀剑无眼,你如何向我保证能全身而退不受伤?临行前,是谁和我保证要毫发无损地回来?我军中不缺武将,下次就别开这个口了。
介泽:没有下次了。
康城的事我已经给陛下拟了折子,再过几日我军便会启程继续南下。到时候,再过一个韩城,便真正入了南巢驻地。南巢人不比中原人好对付,男子粗犷豪放茹毛饮血,女子也不省心,成天尽搞一些巫蛊之术,他日收服南地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了这巫蛊术。后恒说得不温不火,言辞却如凿凿寒冰。
介泽被冻了个通透:丑阁盛产各种巫蛊术,天下邪门歪道奇门遁甲总之各种不合常规的东西都归丑阁管。当然,丑阁巫蛊术不会明目张胆地教人害人,丑阁弟子在学习秘法的时候都是被怀着为国为民的初衷去的。
至于最后能不能办到,介泽没去管,不仅仅是因为阁主不负责任,实在是阁主都自顾不暇了。
自顾不暇的阁主介泽没吭声,没接话,没理会,企图把自己置身事外。
好在后恒适可而止没有继续牵出丑阁的事情来,做为阁主的介泽头一次感到憋屈:要是换个人,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
途径韩城也不可掉以轻心,韩城主是个油盐不进恃强凌弱的主,往些年在后家军管不到的时候,韩氏经常出兵骚扰沿边小族,小族百姓被逼得过不下去时便会找韩城的麻烦,届时,韩城主再出兵退敌,又能邀一笔功。
后恒事无巨细地把这些年的事情讲给介泽听,仿佛这样能弥补介泽不在自己身边的几年。
既然后恒这般用心,介泽便细致地听着。莫名地,介泽有种愧疚感,就好像自己将孩子赶出家门不闻不问这么多年,如今孩子长大了,还不计前嫌回来耐心地讲本该有自己参与的故事。
无情无爱无欲无求之人在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也该随心所欲地活了。
介泽放过了自己,不久后,姬亦却出事了。
姬亦被委任去护送粮草,这本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却让一帮劫匪使了阴招。金济关以东有一条枯木道是平日运粮的必经之路,可能正是天干物燥容易起火的时节,一帮来路不明的人借着枯木朽株点火烧粮。火势迅猛来不及补救,就这样粮被烧了,运粮的人也险些葬身火海。
枯木粮道,也不是什么险峻地形,好端端地怎么连个粮都看不住?区区几个贼匪就能让你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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