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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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自然比不上后世,工具也非常简朴,谭昭找了个院落,自己改装了一下,反正这会儿也没人敢找他的麻烦,一个人挺悠闲地鼓捣。
值得一提的是,期间殷娇带着张子房来过一趟。
你在酿酒?
张良细嗅,闻到了一股堪称浓郁的酒味,光是闻到,就足矣让人微醺:这酒,竟是这般霸道?
这是他第二次开盖了,往里加了点儿东西,复又封上:若不,你替它取个名?
好啊,来年你请我喝酒,我将它的名字写下来。
一言为定。
一代名臣张子房起名,谭昭拍了拍坛子,值了。
将酒坛埋在树下,他这才转头道:子房此来,必是有事吧。
张良脸上露出一个苦笑:实不相瞒,我有个问题,一直很想问你。
什么问题?
长城一事,你我经历应是最深,民生如此多艰,你的动摇我能看到,为什么始皇有难,你这么积极?
这个啊,谭昭想了想,反问了一句:子房,你当过皇帝吗?
不对不对,我换个问法,你想过始皇死后,天下会怎么样吗?
第179章世界太疯狂(三十三)
只能说,成也始皇,败也始皇。
现如今这个形式,始皇一死,民心涣散,没有一个人的威信比得过始皇,这也就意味着天下大乱。
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便是这个道理。
张良不懂吗?他当然懂,所以他的脸色才会变得难看,而他也终于明白如钟焕这般的人,为何会选择呆在始皇身边。
哦不,与其说是呆在始皇身边,不如说是站在百姓身边,不偏不倚,大公无私,不掺杂任何的国家情感和个人因素。
吾,不如疏之矣。是真正的心悦诚服,张良很少佩服一个人,钟疏之绝对算一个。
谭昭摸了摸自己脸,总觉得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在乎这些细节:客气客气,子房你就是太客气了。
良却不如疏之通透,当年家族覆灭,国家倾颓,日夜不敢阖眼,如今十数年,早便看不透了。这位以温润作伪装的文士,终于露出了他的私心。
仇恨种得太深,已是难以拔出,即便如张良这般多智近乎妖,也难以避免。毕竟谁也不是圣人,谁也不会无欲无求。
试着放过自己,或许并没有那么难。谭昭劝了两句,但他也知道没什么用,聪明人有时候比普通人更为执拗。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
说罢,张良便匆匆告辞,看形容,难得的有些狼狈。
徐福的动作出乎意料地快,也不知始皇爸爸是如何想的,出海的行程顺利得让人有点儿不大敢相信,待到谭昭接到通知,各种准备工作已经完工了。
也是此时,始皇回宫后,第一次深夜传召了钟焕。
琅琊已经完全入春,草色碧绿,桃色喜人,衣衫也变得轻薄许多,谭昭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去见始皇爸爸了。
反正破罐子早已摔碎,谭昭随手行了个粗糙的礼,便听得高位上的人道:卢方的人头呢?
这个有点儿猝不及防啊。
这一沉默,始皇立刻就明白了:你没有杀卢方,寡人竟没想到你这般仁慈。
系统:仁慈?我都快不认得仁慈这两个字了,卢方听了会哭泣,好人系统听了会电击的。
[你闭嘴。]
杀了他未免太过便宜他,卢方犯下累累罪行,身背无数人命,杀了他实在过于轻饶。
始皇忽然站了起来,一步步从上头走下来,站在与谭昭平行的位置,才开口:你这是在影射寡人吗?
下官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承认?始皇望着外头黑沉的天空,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在你眼中,寡人难道不是残暴不仁的暴君吗?
这还真不是,谭昭并不喜欢与人谈心,特别是上位者,但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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