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第(2/4)节
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弗雷德跟在乔治身后好像是为没有拦住他看起来略带抱歉的神情,可他向下的嘴角分明也带着失望。
“魁地奇训练怎么样?”菲欧娜笑着问。
她在装傻,乔治的怒火好像又添了几分,他紧咬牙关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讥讽着反问道,“你说呢?”他眼里的火焰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焚烧成灰烬。
弗雷德拍着乔治的肩膀走上前一步,菲欧娜仿佛听到潮湿的木头放进火堆里的声音,隐而不发的压抑直到被凶猛的火舌蒸发掉水气的‘哧哧’声。
“为什么这么做?”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就算是在大街上遇到陌生人他都会带着微笑,现在没有了,只剩下刺穿耳膜的冰冷的质问。
菲欧娜的脸上依旧挂着笑,那是她常常穿在身上的坚实的面具。好像是将所有事情都从手里摘干净一样懵懂的不知所谓的假笑。
“别装了!”乔治向她咆哮道,“你跟乌姆里奇说了什么?”他重重的踏了一步过来,双手死死的箍住菲欧娜的肩膀摇晃着,像是要将她所有虚假从身体上抖落下来一样,“什么对魔法部的慷慨,她好心让我们再参加训练重返赛场?”
他的手指像是要渗进皮肤直达骨骼一样扣住她,拨开虚伪的外壳只留下最真实的想法。而菲欧娜的眼睛像一座漂流的冰山,狂风刮过也只在顶峰的脆弱处落下几块松动的冰块,毫无悔意的眼泪。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冰块落在海里细碎的响动,“对不起。”她要紧下唇不再说出一个字。乔治感觉到,把他心脏包裹住的暖融融的毛衣,在漏洞的地方,那条线头被抽了出来,就在一瞬间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乱七八糟一地狼藉的线还有一颗裸露的心脏。
他松开手退了几步回去,他戴着红龙皮手套的手抚过脸庞,皮肤和软组织被他手掌的压力推至发红、变形。
弗雷德重复着刚才的话,他还想问出个答案,“为什么这么做?”他以为在高空中的钢索走到尽头的那几步是最安全的,近在咫尺的对岸,殊不知危险就在最后的时刻,像是黑暗中的猫一样缓缓靠近。
他在内心里抓狂的祈求着,她再说些什么都好,无论多吊诡的借口都行。
“对不起。”她低着头,眼泪随着眼角流到鼻尖,凝聚在一起坠落下来。弗雷德觉得自己像那颗泪珠一样从几百英尺的地方掉下来,摔在坚实的柏油地面上,所有感官随着抽离的灵魂一起从身体里远去。
种植在灵魂深处的心锚再不能轻声在他颅内重复着‘无论我做什么都能被原谅。’
乔治粗暴的扯下手套的按扣,手掌上汗液紧贴着火龙皮不肯与之分离,他扯皱光滑的皮质揉成一团,一下,两下,砸在地板上,他拉过弗雷德的手,将他的手套也扒下来,叁,四,闷响终于停止。像是一记记重拳打在彼此身上。
披风扫过橡木门,脚步声渐渐远去,弗雷德临走时的话像是将完整的躯体撕得稀碎,他冷笑着说道,“你怎么就捂不热呢?”
像是吞下了所有时光的碎片。一口玻璃渣子塞进嘴里,尖细的锐角划破嘴唇,在舌头的翻动下不断的刺伤口腔,牙齿将其碾磨细碎。血液分解的液体从泪腺流下,与它在布满全身的管道中最初的模样殊途同归在消化的起始相遇,滚烫和着冰凉吞下。从咽喉滚落而下,吞咽,食管蠕动着自愿承载不堪重负的负荷,抵达温暖的胃袋。胃酸不足以融化的尖锐不断膨胀,离胃最近的心脏受到最深刻长远的影响。
菲欧娜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缓缓蹲下,金色的脑袋埋在双膝之间,满是污渍的指甲把黑色长袍抓得皱皱巴巴的,刚刚释出的泪水就被衣袖吸收了过去。那一刻她知道,她的雨季过去了。干旱的主旋律再次在她的土地上响起,没关系她只是回到了原点而已。
弗雷德和乔治再没有在学校看到过菲欧娜的身影,就像弗雷德所想到的那样,隐藏真的是一种天赋,他曾觉得她耀眼得像月亮,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准确的找到她,礼堂的长桌,还是人头攒动的走廊。他们每周一起上的叁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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