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39节
第(29/89)节
抹了把脸,却总觉得眼前还有水珠抹不干净。
他用湿漉漉的衣袖擦,自然是擦不干净的。
他用双手一下一下地抹着脸,搓得眼睛都红了,却仍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阮久,生怕他跑了。
而阮久就站在他对面,被他欣喜若狂的目光看得不太舒服,低头把自己漂在水面上的衣摆捞起来,拧干水。
赫连诛舍不得移开目光,就站在原地盯着他瞧了许久,最后“嗷”地嚎了一嗓子,他像是一只小动物,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喜欢。
赫连诛“嗷呜嗷呜”地踩着水花跑向他,阮久有点害怕,怕这个小狗扑过来把自己压死,于是弯着腰躲开赫连诛要抱住的他的双手,转身要跑。
可惜没能躲开,阮久被赫连诛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腰。
赫连诛已是狂喜,抱着他在水里转圈,踩起一圈的水花,把岸边的草地都湿透了。
他大声向随从们宣布:“这是我的王后!这是我的巧那!”
他用汉话喊了一遍,怕随从们听不懂,又用鏖兀话喊了一遍。
想了想,又怕他们听不清,于是再喊了一遍。
最后他把这句话用汉话和鏖兀话各自喊了五六遍。
随从们都低着头,没脸再看。
赫连诛抱着比他还高的阮久,却十分轻巧。他抬头望着阮久,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好像雪山上的雪水渐渐融化,化作涓涓细流;好像他整个人都躺在春日里小绵羊剃下来的羊毛上,暖融融、软乎乎的。
一撮羊毛飘进他心里,变成一颗种子。
赫连诛是个还不通人事的小狼崽,动物和人不一样,动物从来不委屈自己,他现在是怎么想的,就是怎么做的。
他把阮久稍放下来一些,抬起头,“啾”的一声,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
一口尚且不够,他对准阮久的脸颊,又嘬了一大口。
像狼吃人。
阮久使劲打他踢他,他也不松开。
他是小狼,他什么都不懂得。
赫连诛捂着脸坐在马车里,面前是板着小脸的阮久。
阮久生气了。
因为他使劲嘬阮久的脸的时候,在阮久脸上磕了个牙印。
不是他的牙太尖,就是阮久的脸太软了。
阮久小心地用指尖碰了碰脸,刚才乌兰给他抹过药了,所以赫连诛提醒他:“你不要把药给抹掉了。”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阮久就生气,气得给他没捂住的半边脸又来了一拳。
“你闭嘴。”
“好,软啾……”
“你闭嘴!”
赫连诛紧紧抿着嘴,不敢再说话了。
但他看见阮久就高兴,看见生气的阮久也高兴,忍不住笑,也忍不住话。
才安静没几息,他就又忘了阮久的话,道:“脸上有牙印也很好看。”
阮久瞥了他一眼:“放屁!”
“我没有。”赫连诛傻笑,“我很喜欢。软啾很好,我给软啾盖章了。”
他无时不刻不在用莫名其妙的话、向阮久发射爱心和粉红泡泡,被包围的阮久实在是受不了了,哀嚎一声,掀开马车帘子:“格图鲁,停车,我要骑马。”
格图鲁回头看了一眼大王,大王没有反对,一脸“软啾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底下软啾最完美”的表情。
于是他喊停队伍,让人把王后的坐骑牵来。
阮久上了马,还以为就此解脱,能够轻松一些,却不想下一刻,赫连诛也骑着马,哒哒地跑到他身边。
“软啾!”
阮久极其无奈。
“软啾!软啾!软啾!”
软啾恨不能一爪子把他踹下马:“你再吵我就回去了。”
赫连诛这才闭上嘴。
又过了一会儿,赫连诛小声问道:“软啾,那你还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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