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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苟(陈年烈狗) 第11节

第(3/3)节
倚在他身上。

    这也忘了在学校挨说的那点事了,也忘了迟苦不喜欢他了。

    跟迟苦闹了有段时间的小别扭就这么翻了篇儿。

    陶淮南脆弱的小玻璃心可能就缺迟苦这么个神经比筒粗的来治他。

    有时候陶淮南小情绪又要上来,不等他说话,迟苦先来一句:“嘴收回去。”

    陶淮南刚噘起来的嘴就得强行抿回去。

    要是还赖赖唧唧有话说,迟苦就让他“别烦人”。

    时间长了陶淮南神经也粗了,没那么敏感了。不然他一有心事迟苦就说他烦人。

    “烦人”简直成了迟苦挂在嘴边常说他的话。

    被说多了陶淮南也不服,挺着小脖子不忿地问:“我哪儿烦人了?”

    迟苦拍拍他作业本:“赶紧写。”

    “我手指头都扎疼啦。”陶淮南不愿意“写字”,不用力不出印儿,使劲又手疼。

    迟苦说他:“就你事儿多。”

    又挨说了,又让人嫌弃。陶淮南现在脸皮也厚了,爱说说呗,能咋。

    他从椅子上往下一蹦,自己摸着去沙发边吃水果去了。哥哥在那儿跟人打电话,他脑袋往哥哥腿上一躺,被哥哥罩住了眼睛。

    陶淮南小声问:“又动了吗?”

    陶晓东听着电话,说:“没事儿,不动了。”

    转眼珠这个事儿陶晓东和迟苦一直盯着,前前后后盯了好几个月才把这个毛病给他管回来。这几个月里除去刚开始陶淮南的小情绪,后来让人管习惯了,到了午睡和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厚脸皮地叫迟苦过去,把人家手放自己眼睛上。

    “你按着我,按着我就能知道动没动。”

    迟苦把手往回一抽:“困,我睡觉。”

    陶淮南就嘻嘻笑着两只手去抓他,抓住了放自己眼睛上,哄着商量着:“按一会儿吧?”

    其实就是喜欢被捂着眼睛的感觉。眼睛平时没什么知觉,这么被按着会有存在感,手掌的温度挨着眼睛周围的皮肤也会觉得安心。

    到后来眼睛彻底好了,再也不乱动了,有时候还想叫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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